老侧妃如今是一听见这种咋咋呼呼的叫声就生气!

一转身不等进来的丫鬟禀报,已经厉声叫道:“站住!掌嘴!”

丫鬟一愣,早已经有老侧妃这边的婆子冲上来准备掌嘴,丫鬟吓得这才赶紧的跪倒了:“老老老侧妃!奴婢是因为着急,小郡主她”

老侧妃依然不听,厉声叫:“掌嘴!”

婆子一看不能拖延了,只能上前来掌嘴,那丫鬟哪里还顾得上禀报,连连的磕头着,被婆子拉住了头发就是两巴掌。

老侧妃在这边冷冷的看着,婆子不敢停手,只能是一下一下的打着,一直打了十几下,那丫鬟脸已经红肿了起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却不敢吭声,也不敢躲了。

老侧妃这才满意,厉声道:“就算是本侧妃从王府分家出来了,可照样还是老侧妃!王府里有的规矩,到了这里一样是不能少!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着点!再改坏了规矩大呼小叫的,都是这样的下场!”

周围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忙躬身道:“是。”

老侧妃这才懒声道:“行了。”

掌嘴的婆子这才敢停下,那丫鬟马上跪伏在地上连连的磕头。

老侧妃哼了一声,这才道:“小郡主怎么了?”

那丫鬟还得回禀:“小郡主有喜了。”

因为脸被打肿了,说话有点咬字不清,老侧妃一下子没听出来,皱眉道:“什么?禀报的清楚一点!”

丫鬟吓得忙重新禀报,这一次忍着疼使劲的道:“禀老侧妃,大夫来看了,说小郡主有喜了。”

老侧妃这一下听清楚了,惊得浑身都颤了一下!猛的冲过来踢了那个丫鬟一脚怒道:“你怎么不早点禀报!”说着已经冲了出去!

那丫鬟伏在地上,半天才哭了出来。

老侧妃冲出这边的侧院,冲到了正房院的厢房,就看见大夫还在厅房中站着,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屋里面隐隐的传来了周湘玉的哭声。

看到老侧妃就这样冲了进来,大夫还吓了一跳。

老侧妃如今哪里还顾的上她的架子!盯着大夫厉声问:“确实是喜脉?没有诊错吗?”

大夫忙躬身道:“确实是喜脉,不会诊断错的,我行医也有二十年了”

“行了行了!”老侧妃只觉着满腔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怒火,还有无法抑制的烦躁,她连一点端庄都装不出来,也不再搭理大夫,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看见周湘玉坐在榻上正在哭,抬头看见她进来了,便哭着道:“母亲,女儿该怎么办?”

老侧妃咬着牙过去坐下了。

想骂,骂不出来,这也不能怪周湘玉,想说,但是说什么?

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怀了身孕,你自己都不知道?”

周湘玉一听,老侧妃这是又要怪自己?震惊的抬头,一抬头就看见老侧妃那一双发红的眼睛,顿时从头到尾身都凉了。

母亲还真的是怪自己!这件事能怪自己?和离的时候,怀孕还不到一个月,谁能知道?母亲现在真真也是戾气太重了!

周湘玉只觉着满腹的委屈,但是却再也不敢和以前一样,跟老侧妃撒娇哭闹了,低头擦眼泪:“大夫说如今才两个月,就是说,和离的时候一个月都不到,女儿并不知道。”

一个月不到,大夫都诊不出来。

老侧妃满腔的愤怒,被周湘玉这句话说得也是不能出声,不过她也听出来了,女儿这是带着埋怨呢!觉着自己不应该那样问!

老侧妃惊觉自己的态度太明显了,坐在那里缓了一口气,又起身出来。

大夫还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因为没有人搭理他。看到老侧妃出来,如蒙大赦的道:“老侧妃,若是对在下的诊断有疑虑,便是再请个大夫来也是可以的,在下还有病人在等着,就先告辞了。”

说着,拱手作揖,提了药箱子就走了。

老侧妃出来是问问情况的,谁知道大夫大约的也有气,竟然连诊费都没有要就走了,怔了怔,一时也有些茫然,于是也没管那大夫,又回来了,坐在了周湘玉的对边,呆了半天,才道:“大夫是怎么说的?”

周湘玉哭着道:“就是说有喜了两个月左右。”

老侧妃又怔然的呆住了。

这可怎么办?

子嗣是很严重的问题,若是聂家知道周湘玉怀了身孕,当初必定不会同意和离,就算是要和离,也是等生下来孩子在和离,妇人走,孩子留下。这在律法上也是有规定的,和离的妇人是不能带走孩子的。

其实大周朝的律法对于妇人已经是很仁慈的了,若是换了前朝,苛刻的很,便是平民百姓的和离都多有限制,更不要说宗族和官宦了。妇人想要和离难得很,基本上只有被休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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