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很近。”

“哪,哪个医院,哪个医生?”郝乐的舌头突然打了结,扶着额头,脸色苍白。

“就是我们一起从高速上接的货,送到医院,结果司马谦不小心,头上撞了个包的那次。胖乎乎的,戴个眼镜,说话很重的罗田口音。喜欢说,么搞的。”

郝乐一下想起来。冷汗直冒。“我艹。我想起来了。”

“那你没事吧?没发烧吧?”

老吴关切地问。那天他也在。如果郝乐和司马谦感染了,他也跑不掉。

“我好像没事。但我跟司马谦在一起。你这一说,好吓人。”

“嗯。还记得我们那天在高速边说的话吗?怕个卵子。怕死就不会做志愿者了。”一向比较沉稳成熟的老吴突然骂了句脏话。

人有时候怕了,不自觉地要喊几嗓子,立个fg,给自己壮胆。

“嗯。老吴,你保重身体,注意年轻。有事联系,没事报平安。”

郝乐挂了电话。说这几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吴佑德挂了电话,站在路边,双手插在裤兜里,有点恍惚。心里算了算日子,如果那天感染了,估计就这几天会陆续发作。

鼻子突然酸酸的。以为自己总是幸运的,不可能被感染。只要自己跑得够快,保护措施做得够好,病毒就感染不了自己。

他微笑着先给父母电话,报平安,关心父母各方面情况。挂了电话,纠结片刻,心里反复琢磨要说的话。感觉自己准备好了,才给原曾经一起做志愿者的小叶打过去。

结果打过去,没人接。

吴佑德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勇气继续再打。以为这就是天意。

刚刚酝酿了半天的表白,此时觉得好像太肉麻,太狗血了。

哪知道小叶突然回过来电话,吓得一向冷静的老吴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老吴,啥事?刚在开车。”

声音热情开朗,充满活力,是老吴喜欢的类型。小叶也是开出租车的,在武汉出租车届算是名人。长得不算漂亮,很丰满,微胖,很爱笑,看起来很有福气,是老吴特别喜欢的那种类型。

最重要的是,是女司机里面难得的高手,车开得相当专业。听说人又聪明,武汉各个区的路记得门清,跟老吴有得一拼。

这次疫情,很多爷们都怕的要命。一个离婚女人,带着女儿,竟然都敢加入进来。就冲这份勇敢的爱国心。老吴就觉得这个女人三观很正,值得娶回家。

“我……我……”

老吴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年对爱慕已久的女人竟然紧张得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手心直冒汗。能像司马谦那样没脸没皮,大胆勾搭的,毕竟是少数。

“你怎么了?没事吧?”

声音突然很急切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