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报警电话,云溪又给另一个号码发了信息。

“给我安排几个靠谱的记者,我有大料要卖。”

短短几分钟内,将一切安排好,云溪笑容淡定,脸不红心也不跳。

殊不知,走廊尽头的天字号包厢,几双黑沉沉的眼睛,正排排坐的盯着监控屏幕。

“行渊,你这老婆,有几分本事啊。”周逸阳抬了抬金丝边眼镜:“昨晚悠悠和楚楚回家后,还跟我夸了嫂子,说她很漂亮很聪明,如今看来,果然漂亮又聪明呢。”

“难怪行渊刚刚不动如山,原来是对自己的老婆充满信心,相信她能搞得定。”路修庭手执高脚杯,薄唇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行渊又不是真的植物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老婆,修庭,我看你是习惯了怜香惜玉,在操闲心。”沈抒谨瞥了墨行渊一眼,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话题的男主角,墨行渊始终保持沉默,目光追着那逐渐消失的纤柔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妻子有很多面,却从未想过,她是这样的强势果敢。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扭转局面,把算计她的人互相算计,让他们去狗咬狗,这小女人,确实有几分胆色。

“行渊,你怎么不说话?云溪是你的老婆,她能智退敌人是她的事,身为丈夫,你真的就不想助她一臂之力?”因为父辈的缘故,周逸阳对云溪观感还是很好的,忍不住替她说话。

她是他的妻子,她的存在,帮了他不少忙,他确实不该不管她。

缓缓放下手里的酒杯,墨行渊沉声:“根据她的安排,尽可能把事情闹大。”

“另外,抹除她来过的痕迹,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来过这里。”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风风火火的来到会所。

一队警察,在例行公事的盘问后,像是有预谋似的直奔七楼客房。

“开门,警察查房。”

房间里,江总的衣服已经被撕烂,胖乎乎的身子被抓出数道痕迹。

听到外头的声音,他像是看到了救星,疯也似的推开云青山,直奔门口,打开了房门。

“警察同志,这个人疯了,你们快帮帮我,救救我。”近两百斤的壮汉,哭得可怜兮兮。

“美人儿,你是我的。”云青山早已失去理智,疯狂的直冲过来:“别想逃,今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要啊,你走开,你快走开。”江总急忙躲到警察的身后,身子颤抖个不停:“他疯了,同志,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吧。”

一边是双目赤红的云青山,一边是疯狂逃窜的江总,这一幕实在是辣眼。

虽然上头暗示他们要抓典型,要严惩,可他们还真没想过,不过一次寻常的出警,竟会抓到如此让人闻所未闻的典型。

有点想笑,却只能忍着笑意:“有人举报你们不法交易,请跟我们走一趟。”

“没有啊,我们--”江总求救的手松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出虎口,又入法网。

一想到待会可能要面对的场面,和云青山一起被抓的奇耻大辱,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试图反驳:“没有那回事,我们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可他身上暧昧的痕迹,还有丢在地毯上的酒杯,里头残留的酒液,早已证明了一切。

他再怎么辩解,也只能和云青山一起被带走。

出了电梯,到了一楼大厅,很多看热闹的客人围了过来,其中不乏有两人的合作伙伴,亦或是竞争对手。

江总只觉这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他拼命的低头躲闪,好不容易出了会所,外面又有不少记者,磨刀霍霍的狂按快门要拍下这劲爆的一幕,江总眼前一黑,差点原地去世。

“云青山!”江总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好恨,恨死了云青山竟拿云溪的照片诱惑他,恨死了云青山关键时刻控制不住自己,搞出这荒唐事。

江总愤恨的同时,忘记自己还在大街上。

见他这个时候还呼喊云青山的名字,围观群众意味深长。

“还说云青山有特殊嗜好,江总只是被迫的,我看江总也挺美滋滋呀,意犹未尽呢。”

“哈,有钱人就爱玩情调呢,指不定他还怪警察来得太早,坏他好事。”

“也对,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没点猫腻,会两个大男人单独在房间里吗?那么多正经谈合作的地方不香吗?非要两人单独一起。”

江总正恨着,哪知他现在在风口浪尖上,随便的咬牙切齿都能引起风言风语,他崩溃的尖叫起来:“我没有!我是被迫的!”

围观群众嘘的笑了。

“啊,是被迫的啊!看来真有什么了!”

“你看他那衣服,还有身上那伤口,啧啧,真激烈。”

“没想到云青山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这么猛。”

江总气到失声,想也没想就反口:“啊,不是被迫的,云青山没有强迫我,没有发生,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迎接他的,是更张狂的嘘声,还有肆意的嘲笑。

越抹越黑,江总不敢再出声,绝望的缩着头。

“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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