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把醋渍藕片里的红辣子都挑出来吃了,他发现林子心往酱菜上落筷比较慢,尽扒白饭。
陆星暗想,嗯,也是,这么两小碟菜,喂只兔子恐怕都喂不饱,大约他是想让给给客人吃吧。
这么想着,陆星夹起一块酱菜,直接放进了林子心的碗里。
低头吃饭,突然看到手中的碗里落了一块酱菜,林子心飞快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陆星,见对方冲他做了个“吃啊”的眼神,林子心暗想:什么意思!我与你有熟络到那个程度吗?
没去动碗里的那块酱菜,只是吃饭,片刻之后,林子心用筷子把那块酱菜拨到了碗边上。
林子心的这些动作都被陆星瞧在眼里,他暗暗冷笑,什么意思?嫌弃我是吗?不吃?
又吃了几口饭,当林子心伸筷去夹藕片的时候,他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对面,见陆星正眼睛都不眨地紧盯着他,带着点挑衅的眼神从林子心的脸上和手中的碗筷上掠过,表情似笑非笑。
陆星的意思很明白,他倒要看看林子心会不会把那块他夹给他的酱菜扔掉。
当然没有,林子心也不会这么做,不管是曾经在家里衣食无忧的时候,还是后来一路逃亡的忍饥挨饿时候,不要说他清楚知道饥饿的滋味,就算未曾饿过肚子,他也不是个会浪费食物的人。
碗里的饭吃到最后,林子心用筷子把碗边的那块酱菜拨过来,和着饭,默默地吃了。
陆星瞧在眼里,有点想笑,咦,吃了啊,嘿嘿,还是吃了嘛。
相对无言地吃完了这餐饭,林子心默默地起身收拾碗筷,陆星并没有要帮手的表示,大辣辣地瘫坐在凳子上,一副饭后休憩的样子。当然,林子心也没指望着他能帮把手。
在灶间里洗刷着碗筷,林子心有意拖时间,天色已经不早,吃完这顿饭,那个捕头会走吗?希望。如果他不走,林子心决定就照之前的想法试探一下,破财免灾。
房间里掌上了灯,林子心和陆星分坐在桌边,有片刻的时间,二人谁也没有开口。
“你话也太少了。”过了一会,陆星略带抱怨地开口。
林子心暗想,我跟你又不熟,有甚么话好说。转念再一想,这捕头看着年轻,一身痞气,会给人一种毛头小子轻浮孟浪的初印象,实际上这人很狡猾,跟他,说多错多,还是少说为上。
又相对无言地坐了片刻,陆星那面怎么样林子心不知道,林子心只觉得不仅如坐针毡,让他内心不安,还尴尬得很。
他怎么还不走!这家徒四壁空空如也的屋子里有什么好一直坐着的!
转念一想,林子心觉得,这捕头今天来,该是抱有目的,既然目的没达成,自然不愿意走。他既不说,那林子心来说好了。
“官爷,你是有什么事吗?”林子心小心地问道。
陆星一点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我初到贵地,不懂这里的规矩,若是哪里冒犯了,还望官爷多包涵。”林子心说道。
“嗯。”
林子心小心地又道,“那官爷你看,该是多少合适呢?”
陆星眨眨眼睛,“什么?”
林子心试探着问道,“呃,是我的……人头税?”
陆星一抬眼,露出好奇的表情,笑道,“咦,你的人头值钱吗?”
林子心先是一惊,然后又怒,脸上又不敢表露出来,定了定神道,“官爷,你这意思是……”他愤怒地暗想,我的人头是不值钱,海捕公文上并没有悬赏的赏格,就算被你拿了我交上去,也得不着一文钱。
陆星反问道,“你的意思又是什么?”
林子心小心道,“官爷,我在这城中租房落脚,此后你几番前来,难道不是……有所……”想说“有所图”,话到嘴边林子心又觉得怪怪的,说不出口了。图什么?他落魄的像个乞丐似地来在这里,这捕快能图他什么?
陆星一脸好奇,把脸探近了追问道,“有所什么?”
“有所……有所……”
“有所图。”陆星忍着笑说道。
林子心看着一脸坏笑的陆星,应了一声,“嗯。”
“你说我图你什么?”陆星问道。
林子心抿着唇不说话。
见林子心不答腔,陆星又笑着问道,“说呀,你说我图你什么?”
林子心瞪着陆星,心想:难道不是钱吗?想要钱就直接说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时陆星又笑了,向前俯身再凑近一点,说道,“难道你是想说我图你的人吗?”
林子心倏地瞪大眼睛,胆怯的表情瞬间转换成愤怒。
陆星这时做出一副上下打量林子心的模样,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然后摇头,“啧,啧,一般、一般,相貌平平,无甚好处。”
林子心无言地瞪着陆星,心想:果然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陆星这时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年纪呢,今年多大了?”
林子心压制着怒气,答道,“二十有四。”
陆星瞪大眼睛,惊讶道,“哎呀,原来是个哥哥呀。”
被这么一叫,林子心瞬间双耳火烫,涨红了脸,好在此时天色已暗,灯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