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起身,要么接受凡鲁的礼节,要么向凡鲁行礼,进行了一场银塔等级演练。

除了默然……

凡鲁落座位置上时,与瓦尔深深对视一眼。

“白丧心病狂的行为已经超越精神底线了,这种人逍遥法外至今,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凡鲁说,脸上结霜般的肌肉进行不自然地扭曲。

“白宣动塔籍居民,口口声声叫嚷奴隶人权,可是他干了什么事?他无故率军袭击了我塔整个中段,根本不顾那些居民和奴隶的死活!这个人的存在严重威胁整个晴星的安危,我们当然有义务剿灭他手中的任何权利。”

厅审长在此压了压情绪,“瓦尔先生,您所陈述的前两项罪状,积压多年材料极多,也是长期调查未能定论的问题,需要仔细甄别,第三项也需短期判断,第四项是成立的,但针对第四项,公诉承担者只需要一方,良晋还是奥克林?”

奥克林方不出声,实际上确实正如之前罪状所说,塔别之间无法相互干扰,他们本身无权参与银塔被炸一事。

如今论罪,夹杂着累积的主观情绪,如果再强行作为原告,会让人生疑银塔的利益直接影响奥克林。

所有人把目光转向良王——

良王仍一言不发,闭眼静静坐着,有股寿终正寝的味道。

凡鲁在良王旁边盯了许久,几次开口都因心有忌讳而闭上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种沉默已经断断续续了半夜。

牵扯的利益太多——这里是第一审判厅,很多决定,将直接或间接影响整个晴星的命运。

厅审长再次稳住所有人的情绪,“风居方安格斯先生,可以整理你的发言了吗?”

视线集中于圆桌的另一端,一个身穿恒塔军装的男人缓缓起身,非常郑重地向厅审官和恒塔良王所在地鞠了一躬。

他们没有呈现文件,只听安格斯清了清嗓子,以一个微笑着的声调缓缓问道——

“奥克林与我塔私怨已久,刚刚瓦尔先生说调查,请问调查手段是什么,安插奸细是不是主要工作,那么这项工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问题,一时令所有人咋舌。

这种互相安插卧底的行为是违反《总法》的,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种行为是必然存在的,大家也都视而不见。

但如果深究下去发现导致严重后果,对理亏方反噬作用很大。

“如果窃取情报不视为干扰别塔工作,那么私自篡改计划程序再通风报信,对整个大洲造成严重伤亡的算不算呢?”

“652年,当最后一片林地被炸毁时,奥克林军方战机也在场,破碎的影像可以证明。虽然调查发现地面的弹药碎片都是风居制造,我方指挥上校也因当场牺牲无法陈述事实经过,但不能排除是奥克利引诱我方战机,事后杀人灭口,倒打一耙。”

奥克林方的一位出席人当场指出食指,“空口狡辩,拿出证据!”

安格斯先是笑了笑,劝对方不要着急动怒,然后摆正脸,沉声道,“抱歉,我们没有证据。”

“!!”

“他说什么?”“什么!”“没有证据?”

“这种话也能说出来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句强硬的话无疑在挑衅在座的所有人——

他们为公信而来,为证据而讨论,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把“没有证据”光明正大拿出来当理由!

台下听众顿时一片哗然,三塔不参与内情的学者,破格参与岛屿事宜的底层居民和渡区群众,纷纷投入激烈辩驳。

讨论不再因任何规矩而限制,所有人不由得想起,那个闻名岛屿上下的《恒塔主楼法则》第三条——不要在乎真相。

这条规定刚出来时,很多人,包括恒塔主楼学者,听了也会奇怪和生气。

不要在乎真相,那在乎什么?

不要在乎什么真相,风居上将将整个晴星置于此地的真相吗?

不信上将的人对他更加嗤之以鼻,而相信上将的人则会心虚,因为这个人的做法像极了掩盖犯罪。

恒塔的种种行迹都在反其道而行,现在非但不解释,反而来了一句“抱歉,我们没有证据!”

所以,把那个法则又用到这了?今后无论干了什么,都要一直用下去吗?

这种随意涂改过往的行为,要么就是恒塔狼子野心,军事能力达到了一定的能力要吞噬别塔,要么就是……恒塔这帮管理者疯了。

更多人嘴上不说,但他们倾向于后者,疯了,恒塔再强,不可能强得过银塔和精塔的联合。

他们本应该对银塔实行拉拢政策的,但昨天,他们把银塔炸了……

疯子!

“肃静!”厅审长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继续。”

安静下来,很多人怒不可遏,硬生生等着这个风居学者是怎么逐条狡辩,顽固维护恒塔,维护白的。

但他们没有等来,接下来的竟是安格斯对奥克林的绝对反击——

“针对奥克林所说罪状,实际上就是引火自焚,因为所有这些源头,毫无疑问因你们而生,对此,我们不得不陈述另一些实情,反映奥克林的——暴行,以及良晋的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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