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碧小腹剧痛,又被尉迟晶剑指眉心,情知此战已然败北,终是哑着嗓子道:“尉迟姑娘技高一筹,小女子甘心认输。”
尉迟晶如释重负,顺势蹲下身来,金色“晨曦”拄地,手捂胸口间轻喘不已。
傅凝碧直起身子,面现关切的道:“尉迟姑娘方才中了我一支蝎尾针,因为针尖生有倒钩,须得剥开伤处肌肉方能起出。”
尉迟晶定了定神,缓缓点头道:“多谢傅姑娘指点,方才是我太过冒犯了。”
傅凝碧强忍痛楚,挤出个笑容道:“尉迟姑娘脚下留情,我的伤没有大碍。”
尉迟晶心中有数,当下也不再多说,两女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尉迟晶先将傅凝碧送到傅连城身边,然后才返回本派阵营。
天部大师宣布比试结果,随后第二场是嵩山派的伍蜻蛉对伏牛派的何小婵。
伍靖轩有位姑母名唤伍致娴,伍蜻蛉正是她的义女,如今年方及笄,生得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一笑两个酒窝,十分娇美可人。
因为自幼习武,又得名师传授,伍蜻蛉一身艺业远超同侪,也被许为“头号种子”。
至于伏牛山和嵩山同在中州,但伏牛派的势力远不及嵩山派,何小婵十六七岁年纪,容貌清秀伶俐,擅使一条软鞭。
两女通过名号,便即战在一处,只听莺啼燕斥不绝于耳,鞭来剑往斗得好不激烈。
这边岳佳蕾无心关注场中战局,先喂傅凝碧服下化瘀丹,跟着便要动手为她推血过宫。
傅凝碧脸上一红,赶紧阻止道:“你别乱来——这里……不方便。”
岳佳蕾暗自一滞,毕竟她是女扮男装,触摸女子小腹的确不便,而邢稚莺即将上场比试,此时消耗内力也属不妥。
看到邢稚莺面现犹豫之色,傅凝碧善解人意的道:“邢姑娘尽管放心,这点伤我扛得住,等你比完再说吧。”
邢稚莺暗叫惭愧,当即正声道:“多谢傅姑娘体谅,下一场我争取速战速决,然后马上为你疗伤。”
傅凝碧欠身称谢,只听岳佳蕾叹口气道:“罢了,那小蝎子你再缓缓,等药力散开便没那么痛了。”
傅凝碧闻言一怔,讷讷的道:“小蝎子?你干嘛这么叫我?”
岳佳蕾眨眨眼道:“你用的暗器不是叫蝎尾针吗,那叫你小蝎子有什么问题?”
傅凝碧啼笑皆非,小嘴一扁道:“不行,简直难听死了,好像我跟那只毒蝎是同类似的,你这是故意埋汰我。”
岳佳蕾嘻嘻笑道:“那是你想多了,反正我觉得‘小蝎子’好听,以后便这么叫你了。”
傅凝碧哪里肯依,兀自据理力争,岳佳蕾乐得跟她分辩,一者让她暂时忽略痛楚,二者也冲淡她被淘汰的沮丧。
正在两人言来语去之际,第二场比试尘埃落定,伍蜻蛉兵不血刃,三十七招击败何小婵。
知道邢稚莺该上场了,岳佳蕾和傅凝碧不约而同的停下争辩,邢稚莺不等两人开口,已然自信满满的道:“古有温酒斩华雄,今日我也要效仿先贤,小毛头给我数着,倘若三十招不胜,我提头来见。”
说罢邢稚莺挥了挥手,举步走向演武场,傅凝碧担心她轻敌冒进,正待出言提醒,却听岳佳蕾悠悠的道:“行啦小蝎子,小莺儿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成竹在胸了,咱们拭目以待,别给她太多压力。”
傅凝碧为之哑然,终是不曾开口,只把目光投向邢稚莺。
这时只见宁心道长站起身来,清眸扫视场,凝声宣布道:“今日最后一场比试——平凉治剑馆邢稚莺,对福建武夷派桑砚纹,两位请入场。”
邢稚莺和桑砚纹早已蓄势待发,两人几乎同时迈入场中,顺便将对方打量了个通透。
“双剑追魂”桑砚纹成名已久,如今正值花信年华,上届武林大会便崭露头角,是云台峰“赛区”最年长的女选手。
邢稚莺和桑砚纹相差整整十岁,只见眼前这位对手身穿缃色劲装,足蹬鹿皮软靴,头戴乌木发簪,虽然肤色微黑,但不掩丽色出众,尤其眉宇之间英气逼人,配上薄薄的红菱嘴唇,别见一派挺秀气质。
桑砚纹也在暗暗品评邢稚莺,面对青春靓丽的姣姣少女,她不免生出韶华易逝之感,顿了顿才咳声道:“邢姑娘年纪轻轻,剑法便已出神入化,令人好不艳羡,老姐姐不揣冒昧,还得跟你讨教几招。”
邢稚莺矜持一笑,眨眨眼道:“姐姐哪里老了,看起来跟我一样年轻嘛,至于讨教可不敢当,我才要虚心求教呢。”
哪怕明知邢稚莺是在客套,桑砚纹依旧心中一快,掠了掠耳边的鬓发,含笑点头道:“妹妹真会说话,不愧是邢老悉心教诲出来的,他老人家身体可好,这次武林大会可曾前来?”
邢稚莺嗯声道:“爷爷身体康健,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偶染风寒,加之行动不便,所以这次不曾过来。”
桑砚纹了然的道:“原来如此,下次若有机会,我定当登门拜访。呵……妹妹或许还不知道,我这对‘重华’剑正是邢老所赠呢。”
说罢桑砚纹径自腰间拔出一对尺八短剑,笑盈盈的展示给邢稚莺看。
邢稚莺仔细观望,点头一笑道:“既然是爷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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