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吃罢早饭,雷文婷十分餍足的打着饱嗝。
蓝衣美女一面收拾杯盘碗盏,一面自嘲的道:“小毛头这么想学武功,非但冒险去采九死还魂草,现在连饭都肯好好吃了,呵~人比人,气死人呀。”
绿衣美女站在蓝衣美女身后,对着雷文婷连使眼色,雷文婷心领神会,一脸乖巧的道:“姑婆这是哪里话,您的功课我以后也好好学,绝不再故意逃课,这还不行么?”
蓝衣美女秀眉一挑,淡淡的道:“哦?你这小毛头向来刁滑,所谓‘口惠而实不至’是也,倘若当真有心,便将前天教你那首《霜月》背出来。”
雷文婷闻言先是一喜,可巧这首诗她记得很牢,但接着转念一想,她又难免有些失望。
看看人家《庆余年》里的文抄公范闲,直接抄杜甫的名诗《登高》,立刻技惊四座。
但眼下这个世界既然有李商隐的《霜月》,看来投机取巧是没戏了,毕竟鲁迅先生说得好,好诗都被唐人写尽了啊。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雷文婷一面猜测着眼下究竟是什么朝代,一面语声琅琅的将诗句背出来,稚嫩的童音清脆悦耳,让蓝衣美女听得喜上眉梢。
绿衣美女察颜观色,笑吟吟的道:“怎么样孟姑婆,小毛头没背错吧,看来她是真开窍了,以后你还得多费心呀。”
蓝衣美女神色稍敛,清咳一声道:“这一首算你侥幸,再背一首《苦昼短》出来。”
雷文婷本来还在得意,听到这话立刻胸口一闷,唉……打脸来得太过突然,好像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愣了片刻才迟疑着道:“唔……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知……天高地厚……嗯……”
蓝衣美女气笑不得,白了雷文婷一眼道:“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算了,谅你也背不,认真做功课才是正经。”
雷文婷只有乖乖挨训的份儿,“诗鬼”李贺的作品一向不走寻常路,真心不太好背啊。
看到雷文婷吃瘪,绿衣美女打着圆场道:“好啦孟姑婆,小毛头伤没好,还得多休息休息,功课等好了再做吧。”
蓝衣美女翻翻白眼道:“你呀,真是‘慈母多败儿’,这小毛头摆明是给你惯坏的。”
绿衣美女眼珠一转,含笑点头道:“好好好,我是‘慈母多败儿’,你是‘严师出高徒’,干脆让小毛头也拜你做师父吧。”
蓝衣美女莞尔道:“敬谢不敏,我只当客座,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绿衣美女原本也是玩笑,闻言摇摇头道:“那也由你,咱们先出去吧,让小毛头好好休息。”
蓝衣美女点头称是,两人又向雷文婷简单吩咐了两句,之后便携手出门而去,吊脚楼里重新恢复一片静谧。
雷文婷脸上还有点发烧,堂堂“才女”开局吃瘪,只怪自己工作以后埋头写材料,自小培育的文学素养反倒荒疏了。
哼——去特么的材料,老娘反正不伺候了,我的世界我做主,下次绝不能再被打脸。
一边给自己打气,雷文婷一边游目四顾,这座吊脚楼十分宽敞,除了她睡的这张小床,还有一张制作考究的架子床,西边靠窗户的位置摆着一张梳妆台,东边则是一张狭长几案,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雷文婷的本科专业是电子信息工程,研究生读的却是制药工程,倒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老爹的战友在市药监局当高干,某种“你懂的”不可抗力扭转了她的人生轨迹,好在对学霸而言转行困难不大。
谁成想造化弄人,高干被有关部门盯上,“两规”之后不久便遭到“双开”。
老爹为此不免长吁短叹,反倒雷文婷莫名淡定,心里还多出一抹释然,待在学校安心读书,学习成绩斐然,专业造诣不俗。
所以几乎无须任何思考,雷文婷便判断出几案上摆的都是药材,再加上先前绿衣美女还拿她试药,看来这座竹楼多半是师父的居所兼实验室。
虽说现代制药和传统中药有些区别,但内在原理毕竟相通。雷文婷又是个喜欢钻研的性子,传统医药着作着实读了不少,这时饱飨清幽药香,大有“如鱼得水”之感。
正在雷文婷满心兴奋之际,忽听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传来道:“小~雷~我们来看你啦~”
雷文婷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办公室,马主任拍着她的肩膀,和蔼可亲的说道:“小雷,这个材料抓紧写,明天早上交给我。”
嘶……雷文婷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俊秀之中别有一派书卷气,敢情是个异常可爱的小正太。
雷文婷还没来得及答话,小正太左右两边又露出两张小脸,同时对她咧嘴一笑。
这二位的颜值比起小正太颇有不足,但也算得上五官周正,尤其眉眼之间十分肖似,多半是一对同胞兄弟。
雷文婷心下好奇,可又不知道来者何人,张了张嘴欲言欲止,无奈含糊的道:“你们来啦。”
小正太目光转动,仍旧低低的道:“你师父不在吧?”
雷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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