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严虎在台上夸张大口,嘴出狂言。李乘风听了,早将双足一蹬,飞身上台。他有飞行的本领,身轻如燕,跳到台上,声息无。
副台上值台官便叫报名上册,李乘风道:“紫云城李乘风的便是。”说罢,把两个指头指着严虎喝道:“朝廷设立擂台,原为考取英雄。你今做了台主,应当尽忠报国,拔取真才,评定甲乙,方像个台主。你却口出狂言,只显自己能为,不问好歹,把人丢下台去,可恶已极。更加损人耳部,伤人性命,竟是强盗不如!我也不要功名,不贪富贵,今日上台,特来教训你一番!”
这一席话,把个严虎骂得暴跳如雷,勃然大怒,骂道:“匹夫,你敢在钦命的擂台上撒野!且到爷爷手里来领死!”说罢,使个门户,叫做“童子捧银瓶”之势,等他入来。
李乘风便使个黑虎掏心,照准严虎当心一拳打去。严虎将身一侧,起左手勾开他的拳头,将右手照定肩尖一掌打去。李乘风转身把左手帮在右臂,将他拳头让过,进步还拳。严虎使个玉环步鸳鸯腿,把李乘风逼向台边,李乘风两脚恰在台边,只立牢得一半,那身子连连摇摆,好似立不定的样子。台下众人倒替他吃惊,都道:“这人要跌下来也。”
那严虎见了,知道这个名叫“风摆荷花”,晓得此人是个劲敌,不比寻常。
李乘风施个半礼,道:“台主请了!”
严虎见他循规蹈矩,是个知礼的人,也还个半礼,道:“公子请了!”
李乘风道:“我武技平常,还望台主容情一二。”
严虎道:“好说,请合手。”说罢,便立个门户,左脚曲起,右手挡在头顶,左手按在右腰,这个名为“寒鸡独步”之势。
李乘风将身子带偏,左手在胸,右手搭在左膊之上,腾身进步,将右手从后面圈转,这叫做“叶底偷桃”,便是破他寒鸡独步的解数。
严虎将身一侧,起左手掀开他拳,右手立他一下。李乘风躲过他拳,使个“毒蛇出洞”,劈心点来。
严虎看得分明,使个“王母献蟠桃”托将开来。李乘风将身做一个鹞子翻身,扑转来,双手齐下,名为“黄莺圈掌”。严虎将身往下一蹲,把头向一边偏过他的双掌,趁势使个“金刚掠地”,把右脚在台上旋转将来。李乘风将身跳过,又使个“泰山压顶”,照严虎劈脑门打来。
二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脚去拳还,只打得眼花缭乱,好似蝴蝶穿花。
这严虎有一下煞手拳,名为“独劈华山”,十分厉害,是他师父的秘技。这一劈手,凭你武技再好,也要打个筋断骨折;若稍欠些的,便要打成齑粉。
当时严虎用个“蜜蜂进洞”,将二拳向着李乘风的太阳穴直打过来。李乘风使个“脱袍让位”的解数,将两手并在一处,从下泛将上来,向两边分去,把严虎的双手格开,故他两手自上圈到腰间。
那严虎借他分开之力,反手一劈,正对面门劈下。这下煞手拳,不知伤了多少高手!
谁知严虎忽然眉头一皱,叫声:“不好!”这一劈手,他竟不打下来,似乎呆一呆的光景。你道这个时候呆得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早被李乘风一拳,正打在严虎的颔下。这拳名为“霸王敬酒”,把严虎一超,掼下台来,跌一个仰面朝天。
展一鸣看见,大笑道:“这忘八也同我跌个一样!”便踏步上前,一脚踏住严虎的胸膛,提起拳头,一阵乱打。也算严虎晦气,打得鲜血直喷。
李乘风跳下了擂台,上前扯住道:“呆子,你再打,便要打死了,不当稳便。”
那宁王见严虎跌下擂台,被他们如此殴打,心中十分大怒,便吩咐把他们一齐拿下。那总兵、副将,同着参将,领了护台军士,一并前来拿捉。
哪晓得李乘风袖中白光一闪,一头白色蟒蛇激射而出,缠住擂台柱子,用力向前一扯,只听得豁喇喇的一声响亮,那擂台连着副台,一齐倒将下来。幸亏看打擂的众人纷纷躲避开了,只压伤二十余名军士。
李乘风见展一鸣闯了大祸,便高叫道:“展弟,快走!”那时各武员军士们等重重围裹上来,谁知这呆子不知厉害,还在那里厮打。
不多一会,那兵马大元帅王海川得信,引着飞虎军到来相助。李乘风二人杀出玄都观来,飞身上瓦房,连蹿带纵,逃出城来。
且说严虎打得身受重伤,宁王吩咐官医疗治。将他衣服卸开,只见肩窝上中一枝小小箭儿,那官医拉将出来一看,却是二寸余长的一枝吹箭,那箭上有一行蝇头小字。仔细看时,却是“绝仙宫”三字,便呈与宁王观看。不知谁人暗施冷箭,遍问左右,可晓得这绝仙宫?众人妄想猜疑,并无知晓。因问严虎平日有无仇人,可曾得罪什么势力。严虎满腹思想,亦复茫然。
只见副台主花玉郎禀道:“这绝仙宫的宫主非是等闲之辈,乃一个剑侠之士。昔年在雁宕山,与我师弈棋,曾见过一面,那时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书生。他的本领,口能吐剑丸,五行遁术。我曾求他试演剑术,他就坐在草堂,并不起身,把口一张,口中飞出一道白光,直射庭中松树。这白光如活的一般,只拣着一棵大松树上下盘旋,犹如闪电掣行,寒光耀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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