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见自己几为敌人所伤,幸亏这发暗器的人救了自己,这不用问一定是自己人了。暗器避开了柳逢春,他已察明这暗器是从东北角一排平房的烟囱后打过来的。
那平房的烟囱上立了一面四尺高吉星高照的木牌,柳成脚点房坡,飞纵过去。离着那烟囱还有六、七尺远,突听烟囱后面有沉着的声调喝了声:“滚回去,不要脸的东西!”
柳成听这语声,不像是自己人,略一错愕,又听得一声:“打!”嗖的一块飞蝗石打到,柳成如果不是闪得疾,几乎被打上。忙斜着往旁一纵,心中暗道:“这真是怪道,不是自己人哪能相救?可是一找他,反惹得他发暗器伤我,这真是奇事!”
柳成这时已飞纵到东烟囱东边,复往前一纵身,想要绕到烟囱后,就是离得稍远,也可以看出到底是不是线上的朋友。哪知身形才往房上落脚,没站稳,又听得喝了声:“你们找死,打!”
柳成觉得脑后风声已到,脚下又没落实,只得借势往下一俯身,嗖的一块飞蝗石擦着后脑皮过去,嘶的声头皮都被擦破了一溜。柳成觉着这人这么大的手劲,这一下子要是打在后脑上准死无疑!立刻一身冷汗,自己哪里还敢再看?耸身连纵出四、五丈去,才停脚不动,耳中隐约的听得叭嗒叭嗒连着是四、五处飞蝗石坠落的声音。
柳成才回头察看,只见那烟囱后的黑影如飞鸟腾空,凌空而起。自己依然没看出来人究竟是何人,自己倒被赶得迷离恍惚,不知究竟是敌是友。
自己虽不甘心,可是被这夜行人的飞蝗石逼住不敢近前。这条黑影身形快逾飞鸟,眨眼间已出去很远。
柳成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知进退,只怕要吃眼前亏,于是从暗影飞奔店房。才越过了两座民房,倏的从后面蹿过一条黑影,起落之间,擦着背头而过。
这人竟又发话:“老实睡觉去,给你师门留些脸面吧!”
柳成立刻说声:“朋友,你究竟是何人?”
这时柳成往起一纵身,落在距离他数丈外的地方,这条黑影突又喝声:“该打的东西,还要讨打。”
这个“打”字出口,立刻一块飞蝗石打到,柳成急忙躲闪,立刻避开。自己知道这人实不好惹,自己赶紧飞身纵开,真个赶回店房。
司马寿昌和柳逢春,突然被这夜行人的飞蝗石逼住,不能再追缉柳成。两人于是一打招呼,立刻避开正锋,往左右抄过来。这次知道暗中的这位绿林人有着非常身手,彼此一打招呼,把暗器合在手内,想要两路夹攻。
哪知那夜行人放走柳成,又圈转来二次引逗这两位武师。司马寿昌见这条黑影在对面三丈外一堵墙头现身,竟向这边点首。
司马寿昌怒叱一声:“匹夫,你敢戏耍二太爷,我要叫你逃出手去,誓不为人。”
这位太极柳逢春更是一声不响,耸身飞纵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是用的十二成轻功。才来到近前,那夜行人已经腾身蹿出三丈多远,往下一落,二次腾身,远远发话道:“托线的朋友,不服气随我来,我领你两个去一个好地方,叫你们也长长见识。”
柳逢春怒骂道:“我柳逢春什么成名露脸的英雄见过,没见过你这种藏头露尾的匹夫,你逃到哪里也要你的命!”
二人在盛怒之下,飞身追赶过来。这夜行人身形既快,又故意的不时引逗,把这两位武师激得怒气填胸,眨眼间越过十几家民房。二人一看所过路径,竟是这百福驿的长街,二人追赶到镇口,那条黑影突然不见。
柳逢春更是羞愤欲死,随向司马寿昌道:“咱们不必追了,想不到帝国闯荡了十几年,竟依然裁在修灵道上。兄弟你放心,这次宁可把火猿堡的事丢下不管,也要把丢的镖找回。从此隐姓埋名,再不出来给我师门现世了。”
司马寿昌方要答言,突听得镇甸外转角处暗影中有人说了声:“哼!你们把猴儿崽子看得过高,你们也太给我老头子泄气了!真要把我老头子气死吗?趁早回店睡觉去。”
柳逢春蓦的一惊,听这话风,好似尊长教训晚辈似的,柳逢春忙叫道:“说话是哪位英雄,请当面赐教。”
哪知话说完,好似对自己说的,再不见一点动静。
当时司马寿昌和柳逢春又向镇口外搜寻,绝没有一点踪迹,柳逢春道:“今夜的事真个奇怪,这人好快的身法。”
这四下里出去七、八丈才有隐匿潜踪之所,司马寿昌和柳逢春二人,飞身纵过去搜寻。一瞥间,踪迹顿杳。
二人听这暗中人的话风,颇似老前辈自居。各自分头搜查了一番,那夜行人终于杳无踪迹,柳逢春随即向司马寿昌道:“二弟,你我不必徒劳,我们索性依那暗中人的指示,回店察看察看。今夜的事过于蹊跷,咱们或许是遇见了高手。”
司马寿昌随即点头答应着,二人随即顺着这道长街,往回赶到店门外,只见左右嗖嗖各蹿出二条黑影,身形也十分矫捷。二人分向民房隐僻之处一伏身,要查看来者是敌是友。只是这两条黑影,似乎从店中扑出来,一个从左边墙角,往外纵身。这一来是往店门前落脚,身形往下一落,各自“咦”的一声,往回一撤身,跟着见左边这条黑影身材瘦小的好像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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