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气息沉静,手很稳,手中桃木剑的剑尖对胡小桃的印堂轻轻一点。

轻如鸿毛的剑尖,将力大无穷的胡小桃停住了。

她眼神中的怨恨被快速抽离,双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几个大汉趁此机会冲上来,按住胡小桃的手脚。

“不用按着她,上她身的东西已经被我赶走,她因为被透支身体,劳累过度晕过去了”陈跃放下桃木剑缓缓说道。

苏妈现在唯陈跃是从,吩咐那几个大汉:“松开胡小桃的手。”

“陈师傅,谢谢您帮我们解决了这件事,要不是您咱们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回头我给您包个大红包!”

苏妈对人情世故很熟练,客客气气地跟陈跃说。

陈跃的眉头一皱,“苏妈,这件事还没解决。”

“还没解决?”

整个房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陈跃扫了房间一眼,缓缓说:“其实问题源头不在胡小桃身上,在这个房间里。”

苏妈疑惑:“陈师傅,咱们这里是正经会所,可没弄出过人命,这些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个房间一直是胡小桃在住吗?”

“这倒不是,她这个月才搬进来,因为她那个房隔音不好,正好空出一间房,就搬来这里。”

“以前谁住在这里。”

“是我们会所另一个公主,上个月她说自己累了,年纪也大了,老家有人给她介绍了个好男人,她要回去结婚过日子。”

“别人不介意?”

苏妈颇为习以为常:“这里离她老家上千公里,谁知道她以前干的是什么活。现在的漂亮女人可都是抢手货,而且咱们这些姑娘嘴巴一个比一个甜,骗几个老实人简直是随随便便的是。”

陈跃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老实人刨你家祖坟了?

苏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前段时间因为客人没戴套,她被搞大了肚子,她提前跟我请假是想去做人流。”

“后来就基本没见过她。该不会是人流失败一尸两命,她阴魂不散。”苏妈吓得脸色铁青。

陈跃也真是服了苏妈这个中年妇女的想象力,他什么都还没说,苏妈自己倒是自顾自猜想起来。

“陈师傅,你倒是说句话呀,看你这样子我心里越发没底儿了。”

“嘘。”陈跃轻嘘一声,让苏妈不要出声。

他正凝聚精神寻找怨气的源头,不能被外界干扰。

尽管房子里其他人都看不出异样,但在陈跃眼中,房间里的怨气冲天,这里百分百藏着某些东西!

“翻一翻床底角落,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东西。”陈跃吩咐。

苏妈和那几个大汉立马翻箱倒柜,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除了一些情趣用品和套套,其它都是女孩日用品,没有丝毫异样。

奇怪了。

陈跃余光突然瞥见房间里紧闭的窗户。

“这个窗户通往哪里?”

“那里有一小片土地,姑娘们平时喜欢在那种上点花草,看着心情也好点。”

这是一个旧式的木窗,陈跃将窗户打开。

花香的清新扑面而来,但花香中还夹杂着更为浓郁的怨气!

陈跃将目光探出窗外土地,这片土地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早上起床打开窗户,阳光和花香一起洒进房间,心旷神怡。

他眼尖发现,窗户底下有一片土地没有杂草,泥土和周围颜色不一样,像是被翻新过。

就是这里。

“苏妈,你让几个人带铁锹过来。”

苏妈也不多问,赶紧吩咐下去。

过了几分钟,有两个男人拿着铁锹走进来。

“陈师傅,应该怎么做。”

“照着这块地挖下去,小心点,别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

两个男人从窗户钻出去,用铁锹挖土。

苏妈惊疑地问:“陈师傅,里面有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有东西,小心点!”铁锹似乎触碰到了某些东西,男人呼喊。

他们用铁锹尖小心地把周围的泥土刨松,将一件鼓鼓的女子外套铲起来。

空气中立马泛起一阵恶臭。

引得众人一阵干呕。

陈跃缓声:“打开看一看。”

男人面露难色:“陈师傅,这东西实在太恶心了,还有蛆在上面爬来爬去。”

苏妈有些不耐烦,“磨磨唧唧的,赶紧打开,等会给你们一人三百奖金!”

两个男人在金钱的诱惑下克服了恐惧和恶心,将外套摊开。

一团腐肉和骸骨交织,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婴儿的轮廓。

苏妈首先忍不住,胃里泛起酸水,当场呕吐。

“妈呀,什么东西。”

那两个男人也吓得不轻,赶紧从外面钻回来。

苏妈不愧是会所的鸡头,吐完之后强行镇定,“陈师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婴儿就是之前房间主人的孩子。她并没有去医院做人流,而是在房间里私自生产就把婴儿埋掉了。你提起她要回老家嫁人,估计怕被人查到自己做过人流,干脆自己偷偷生下来。”

“它现在变成了婴灵。”

“什么是婴灵?”

“婴灵,是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因父母没有帮助为他做超度,魂魄无依,无法往生,弥留现世,产生无尽的怨气恨意,就出来为祸人间。可怜胡小桃这个姑娘,被婴灵当成是杀死自己的母亲。所以她被附体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喊着妈妈,妈妈。”

“那可咋办,我们把这个东西丢掉或者烧掉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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