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问:“槐园里有槐树吗?”

秦舒然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些废话干什么,就是因为有一棵老槐树,才叫槐园。”

陈跃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好奇随便问一下。”

这时秦芳也走过来,对着陈跃的打扮一顿数落:“瞧你这穷酸样,跟着去参加生日宴会都丢我面子,弄得跟乞丐一样。”

陈跃五味杂陈,他这两年跟着爷爷生活,也不在意穿着打扮,在他看来吃得饱穿得暖就足够,不必追求过度繁华。

“阿跃,快去换一件衣服,宴会上的可都是大人物。穿得光鲜一点,说不定还有机会攀上高枝。”陈德生说。

陈跃听到父亲的话心中一阵反感,这个爱慕虚荣,性格软弱的男人,从来都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就没考虑过自己儿子的感受。

陈跃还是转身去行李箱里把大学时候的西装翻出来。

当年大学毕业,全班同学都买了一套西装拍毕业照,证明自己迈出校园走进社会。

很多同学穿上西装后,步入了职场,走上为工作为家庭奔波的日子。

在同学们不理解的眼神中,陈跃独自回了老家。

这是他第二次把这件西装翻出来。

秦舒然开车载着秦家三人前往槐园。

秦海,天海集团的董事长,白手起家几十年时间缔造了天海集团,一跃成为江北市大型集团。

槐园其实是一处占地至少上千平米的大别墅,别墅门前倒是有不少植物顺势而爬,生气盎然。

“姨妈,姨夫,你们来啦,快进来吧。”秦宏业站在门口笑脸迎接。

“宏业,一段时间不见,身材又圆润了不少哈。”秦芳打趣。

“咦,这不是我跃哥吗?”秦宏业将目光落到陈跃身上,笑如春风。

“我没看错吧,今儿不是咱们秦家的宴会吗,陈跃你改姓秦啦?”

陈跃脸色一沉,原来秦宏业一直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打算拿他开涮。

“你什么意思?”陈跃习惯隐忍,但不代表着他是个软蛋。

秦宏业拍了拍陈跃肩膀,故作幽默:“我开个玩笑,不要放在心上哈,今天你们都是贵客。”

秦宏业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

秦芳一家人走进槐园,秦芳却警告陈跃:“你给我老实点,这里的人身份尊贵,见到人都要客客气气打招呼。”

秦芳真是典型的窝里横,在秦宏业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面前唯唯诺诺,在陈跃面前就一个劲耍横。

槐园中间有个鱼池,鱼池旁有一棵大槐树,至少有几十年的树龄。

槐树底下。陈跃绕着槐树打量了几眼,有些不自在,但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秦芳冲陈跃喊。

此时他们已经步入大厅。

不愧是天海集团的董事长生日宴会,随处可见各种出现在本地电视台上的企业家,他们举着酒杯觥筹交错,庆祝天海集团董事长的生日。

陈跃在心里猜测,秦海有可能借着这次宴会来巩固自家的地位,顺便为后辈拓宽一下人脉。

秦舒然因为长相出众,周围有不少狂蜂浪蝶围上来献殷勤。

秦芳和陈德生主动去找各位大老板蹭关系,敬酒套近乎。

陈跃顿时变得孤零零一人,无人搭理。

其实这正合陈跃心意,他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探究槐树底下究竟有什么东西,没人关注正好可以行动。

陈跃随意闲逛到槐树底下,仔细观察这片土地。

爷爷临终前说的槐树底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底下隐藏了什么?

陈跃屏息凝神,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如果底下真有什么东西,应该会散发出气息。

“难道是我昨晚伤及元气,今天还没恢复过来,所以无法感知?”陈跃疑惑。

不过秦海也是精明,将这棵老槐树囊入自己宅院中。

有些半桶水的人说槐树因为带着一个鬼字,是树中之鬼,种了会招鬼。其实古代的朝廷种三槐、九棘,槐树就被认为是禄的代表,种槐树最能够招贤、养才。

还有一句老话叫:“门前有槐,荣贵丰财。”

在院子里种槐树,最能降落秽物,吸收不干净的东西。

陈跃绕着槐树逛了几圈,半天看不出异样。

按理说树底下应该没东西,要不然他会看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有人晕倒了!”

“是赵阳思,快来人啊。”

一声声惊呼传起,离陈跃不到十米处立马围上了一群人。

旁人窃窃私语。

“赵阳思是赵家的宝贝女儿,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估计天海集团就麻烦了。”

“赵家,哪个赵家?”

“整个江北市都知道的赵家。”

“难道是……”

“嘘。”

“麻烦都让一让,不要围在一起,给病人呼吸新鲜空气。”秦宏业喊道。

“快打120喊救护车!”

陈跃从小跟着爷爷学习道术的同时,也学习医术,他的传统医术并不逊色。

爷爷从小就教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陈跃不能见死不救,他跟着走过去。

“让我来看看。”这时,一名须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拨开人群,快步走来。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他是中医院的张伯儒张教授,从医几十年,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

“看来没事了。”

名医出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站着的妇人恳请:“张医生,麻烦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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