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事,但她给我的感觉还是很职业。简单的问候后就将一叠资料放到我面前,说我现在是被停职调查。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我知道原因,盘龙村处处留有父亲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冒充安童的女子,她的护身石片竟然同我的一模一样,这点,我就无法解释。

安童陌生了很多,该说的说了后就走了,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没多几句。陈阳走后,我独自呆在病房里就显得有些孤单。

这时我才想起给爷爷打电话,现在看来有些东西他是知情的。

但电话打了几通,提示都是不在服务区,这让我有些紧张起来,中午就办了出院,打算找车回家。

我打起精神刚走出医院,背后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清晰,我回头正好看到有两个青年故意蹲在地摊前。

愤怒瞬间就被点燃,掏出电话就给安童打过去,电话才接通,我就用沙哑的嗓子吼道:“姓安的,你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做我的小法医,现在倒好,竟然安排人来监视我?”

安童也没好气的说:“苏岩,你自己的情况你心里明白!你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在警方的掌控中!”

“你......”听到这话,我有些想哭,特别是这个时候,感觉所有的事都在瞒着自己,特别的无助。

安童应该是听出我的哽咽,声音柔和了不少,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就在医院门口,现在想回家。

回家...无助的时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去处,家里不仅仅有爷爷,还有......

电话沉默几秒后,安童说她也想见见我爷爷,让我在门口等,她现在就安排车子。

思前想后,我觉得很多事她知道总比别人知道要好,然后就同意了。

从昆明到我家其实用不了半天,但从大学毕业后我就很少回家,因为那个家里不仅有我最在意的东西,也有我最不愿去面对的东西。

四十多分钟后,安童就到了,开车的自然不是她,也不是陈阳,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年轻警官。

倒车的时候我忍不住嘲讽安童,“升职了就是不一样,就连司机都是专职的了!”

安童眉梢一横,“苏岩,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刚出院。”我冷声说,“我家可是在农村,穷得很,我担心对两位招待不周!”

“不知所云!”安童哼了声,钻进车子里不在说话。

车子上路,气氛也有些沉重,我不知道安童在想什么,但我脑袋里想的都是盘龙村里发生的那些事。

看着路边的风景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起来,我的思绪再也无法定格在那些事情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

想起十岁那年...

那年,我和沈浩在打碑的石场上玩,突然在我们刚待过的地方就落了一大滴血。

当时把我两都吓坏了,以为是自己受了伤,但都检查了一遍也没见有伤,后面也就没在意,但到下午的时候我就开始高烧不退。

第二天中午已经是奄奄一息,当时把沈浩的爷爷和我爷爷都吓坏了,直到下午的时候沈浩才想起血滴的事儿,跟沈二爷和爷爷说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血棺过路,而我就是应了血棺的人,任何人应了血棺都是活不了的。

当天沈二爷和我爷爷连夜进山,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等我醒来有意识的时候,是躺在一个身穿大红喜袍,面带红纱的大姐姐怀里。

爷爷跟我说,那就是我媳妇姐姐,是她救了我,而且只能我自己看她,就连沈浩都不能看。

十岁的年纪,懵懵懂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有次沈浩笑我娶了老婆就藏着,怂恿我带他去看,我禁不住他的取笑,就偷偷带他去看了。

那一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沈浩差点死了,最后沈二爷抱着他在我老婆的门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沈二爷和沈浩就走了。

爷爷说沈浩去了香港,这件事一直成为我心里的梗,总觉得沈浩是因为我才会离开,但我从没有怪过媳妇姐姐,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拿去给她。

但后来我才知道,媳妇姐姐她不吃东西,也不会陪我说话,因为她不是......

“吱!”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将我从那段小秘密中拉回现实。

眼前是两条路,一条是硬化路,一条是泥巴路。安童问我:“走那条?”

我指了指泥巴路,“我家独自住山上,往这里走,很快就能到石场。”

说完我眼睛就有些湿润了,现在我才知道,沈二爷和沈浩走了,我也外出上学,爷爷他是那么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