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叫板啊!

正在思索之时,突然外面一阵风,紧跟着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书房里。

朱高煦!

瞧瞧,我一想,他就来了,简直比曹操还厉害,让我怎么比啊?朱高燧低着头,仿佛认命了一般。

可是今天的朱高煦然没了往日的精神,相反,他的额头满是汗水,拳头握得紧紧的,皱着眉头,神色之中,写满了紧张和焦急。

“师父,弟子遇到麻烦了。”

朱高煦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出来。

原来他刚刚接到了消息,应天的火药厂出现了爆炸,一个储存苦味酸的仓库完蛋了,被炸死的人超过三十,受伤波及的,更是有百人之多,整个应天都感到了强烈的震动,仿佛地震了一般。

“弟子该死,弟子真是该死!”朱高煦懊恼悔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师父,我反复交代,要他们小心谨慎,可这帮东西就是不听话,这次好了,连自己都炸上了天,简直活该!”

朱高煦切齿咬牙,痛恨无比,他紧握着拳头,骨头咯咯作响,火药厂爆炸,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因为要修铁路,开山取石,最重要的武器就是火药。

朱高煦推测,这次火药仓库爆炸,很能就是工期太赶,仓促之间,疏忽大意导致的,而且苦味酸本身就非常容易爆炸。

他现在是追回不及。

因为火药的爆炸,已经产生了非常糟糕的后果。

首先跟铁路有关的股票,一再下跌……朱高煦一手建立的皇家科学研究会,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股价直线下跌,曾经的皇家身价第一人,此刻也直线坠落。

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朱高煦根本不在乎,可他担心的是铁路工程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师父,最近报纸上,出现了很多质疑铁路的文章,他们有的说开支太大,有的说老百姓根本不用上,只是朝廷劳民伤财,一厢情愿……为了修路征地,逼得百姓背井离乡,根本就是丧尽天良,他们还说,骡马舟车,已经足够了,说朝廷要等一等老百姓……”

朱高煦越说越气,胸膛里淤积了一颗炸弹。

“师父,这帮人简直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根本什么都不懂,居然妄谈国家大事,议论朝政得失,都该抓起来,严惩不贷,最好都送去东番岛,好好种甘蔗,让他们再也没有精力说话!”

朱高煦满腹的委屈,要是铁路工程真的受了影响,他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二哥……你想过没有,这次火药仓库的爆炸,是有人蓄意而为。”朱高燧突然幽幽道。

朱高煦下意识摇头,“怎么会?三十几人丧命,一百多人受伤,后面或许还有,谁会这么丧心病狂!不可能的,还是我的人办事不利。”

朱高燧忍不住摇头轻笑。

自己这个二哥啊,是真的有点傻了。

“为了钱,几十条人命算什么?就算再多十倍,一百倍,一千倍,他们都不会皱眉头的。”朱高燧撇嘴哂笑,“如果没猜错,这帮人还会说朝廷的衙门式管理,问题多多,弊端一大堆,要求朝廷把火药啊,铁路啊,都让出来,交给商人负责,这样即便出了事情,也不会伤损朝廷威信!”

“放屁!”朱高煦怒吼道:“谁敢?他们这是窃取朝廷的财产,我必杀之!”

“说得好!”

朱高燧抚掌大笑,“不愧是我二哥,就是看得明白!”朱高燧突然伸出巴掌,拍了拍朱高煦的肩头。

天雷滚滚啊!

朱小三,你不想活了吗?

那是你二哥啊!老虎的屁股,你也敢摸?不要命了?

诡异的是,朱高煦竟然没有察觉,反而叹道:“看明白了又有什么用,错是我的,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朱高燧更加肆无忌惮,竟然大喇喇道:“二哥,你放心,这一次有小弟出面,我罩着你,保准一帆风顺,就看我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