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完没意识到自己已被林晚夏在内心对比了五百次。
听见门边的动静,朱慕礼深邃眼神看过来,与此同时,优雅和煦的笑意也自眼角绽放:“晏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朱先生。”晏钦走入,就着朱慕礼伸来的手,轻轻握了握。
两人上次碰面,还是晏钦去昀熹会所求赞助,那个时候,朱慕礼虽是婉拒了,但多少给他留了面子,以至于这次两人见面也没有太尴尬。
晏钦扫了眼会议室,见朱慕礼就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亲信助理,另一个……
居然是头上涂着药水,手上缠着纱布的丁擎。
晏钦向朱慕礼投去不明视线,掂量着他把这人带来是什么意思。
兴师问罪?
丁擎灰头土脸,抬头看晏钦,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被打一事当晚就捅到了总部,事隔两天,朱先生就到医院来探望他了。
对着老大,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当晚所受的委屈,各种编排扭曲不在话下。朱慕礼听得印堂发黑,丁擎顿时底气就来了。
呵呵,他可是朱先生的人,揍他?不就等于扇朱先生耳光吗?晏钦,老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朱慕礼坐在病床边,先问了助理,当时提拔丁擎是谁的意思,助理查了,朱慕礼立刻挥了挥手,让把那人辞了。
丁擎有些傻眼,不待反应过来,朱慕礼就先行出了病房,紧接着,他整个人被助理拖离床榻,就这么被一路拽到了晚霞娱乐。
“道歉。”朱慕礼端起后勤送入的茶,淡淡扬了下眉。
丁擎立刻哭丧着脸,语无伦次地说:“林小姐,晏总监,那晚是我一时头脑发热,喝多了乱开玩笑,我下次绝不会干这种事,还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晏钦瞥了朱慕礼一眼,冷笑着打断丁擎的话:“你当时不是还没喝酒吗?怎么说喝多了开玩笑呢?”
丁擎傻眼,这么咬文嚼字的吗?
“嗯,重说。”朱慕礼又喝了口茶。
丁擎咽咽口水,缩着脑袋重新组织语言:“是…是我一时糊涂,手上有些权利,不禁猖狂了些,我现在已经意识到错误深重了,以后绝对不敢了。”
“你还有以后?敢情丁先生还能在昀熹会所一路升上去?”晏钦话是对丁擎说的,眼睛却直视着他身边的优雅男人,“还是说丁先生是朱先生的远亲,这昀熹会所原本是他家开的?”
这话说得不轻,丁擎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没没…没,”他忙不迭扯住朱慕礼的裤腿,舌头打弹地辩解,“朱先生,我没这意思,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朱慕礼冷冷地笑了笑,逼人视线顺着丁擎颤抖的手一路看过去:“你就是这意思,在你心里,昀熹会所就是你开的。”
罔顾他的本意,无端为难林晚夏和晏钦,差点弄砸了一桩双赢的生意不说,还颠倒是非,挑拨他和晚霞娱乐的关系,不是以主人自居是什么?
丁擎眼前一黑,“咚”一声跪倒在地。
“别晕。”晏钦好心伸了把手,把丁擎扶了起来,“来者是客,林小姐还要招待你多喝两杯呢。”
林晚夏顿时来了精神,吩咐候在会议室外伺候的后勤去最近的酒庄,送了瓶七十五度的白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