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大门在这时已经被数条攒动的人影占据,其中有方明远夫妇、林海夫妇、郭乾夫妇、郭威夫妇、郭用夫妇、还有仲德与他的后老伴,不论是初阳的自家亲属还是岳家亲属,竟然都出现在了这庭院之内。
郑先生嘴角微翘站起身来,为首明远夫妇搀扶着的方伯走进了厅内,口中还在重复着那一句话:“是郑先生回来了吗?”
郑先生赶紧迎上去对方伯礼拜道:“郑某迟来,见过方伯。”
“好,好,回来就好。”老态龙钟的方伯笑的合不拢嘴。
感情刚才老一辈人出门外并没有各回各家,而是员出发去接方伯了。
扶方伯落座之后,众人视线放在了尚未止住哭泣的初阳几人身上,便问道:“乖孙何故如此?”
初阳起身抹去了泪水,将跟在郭威夫妇身旁的韩棋叫了过来,对郑先生说道:“他便是子丹的孩子,快来见过你郑爷爷。”
小小的韩棋也真是争气,本来还有些见生的他经初阳这么一介绍,竟把心底那份对生人的恐慌消散,晃着幼小的身躯有些生硬的冲郑先生作了个揖道:“韩棋拜见郑爷爷。”
郑先生终身未婚,此时见了这般乖巧的孩子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笑的合不拢嘴的他上前蹲下身将韩棋抱在了怀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道:“好乖的娃儿。”
刚刚还笑容洋溢的郑先生在抱过韩棋片刻后,满脸的欢喜竟然无,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脸的惊讶,他瞪大着双眼看向了初阳问道:“此子年幼,体内怎生有这般元气?实不符他这般年纪!”
初阳笑了笑搔着头说道:“闲暇无事,徒儿便教了他打坐修习之法,不曾想此子成长飞速,经脉中竟不知不觉有了元气的游走。”
“却是块奇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郑先生忍不住夸赞了韩棋一番,随后将视线放在了初阳身上道:“若予他时间修炼,超越你不在话下!”
“师父的意思是......!”
“嗯,你在汉国为官时便达到了三阶巅峰,如今多年过去却依旧不前。当然,此间也怪不得你,你在汉国为大将军,掌一国之兵,社稷安危系你一人之手,只关心国事而误了心境,实力不进也在情理当中。可若是韩棋能一直修行,为师敢保他三十岁前必当突破四阶!”
一句话叫满屋子的人目瞪口呆,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幼小的韩棋身上,再看韩棋察觉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瞪着一双天真大眼睛的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了,最后还是他姥爷郭威率先发声提问才将让他弄明白:“棋儿,可愿意继续修习武艺?”
一提到习武,刚刚还略显怯懦的韩棋顿时来了精神,他将头点的像是要飞出去一样说道:“嗯!最喜欢跟初阳舅舅待在一起了!”
众人哄堂大笑。
师徒之间的误会解除了,这满大家子的人重新围坐厅堂,欢声笑语再度响彻在这片住宅的上空。
自郑先生归来以后,初阳一直想找他讨论讨论多人提醒的“提防姓郑的”这一件事,可每每话不张口就被打断,有的时候是突然来人告知郑先生有着急病人需要医治,有的时候是旁人冲出无意打断,就算单独把郑先生拉到一旁去细说,也会无比巧合的发生点什么,比如传来了声响刺耳的群狗咬架,比如狂风骤雨突然到来......总之给初阳的感觉就是身旁有种莫名的力量在阻止着这一切,好像不想让自己把话问明白一样。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初阳竟有些心力交瘁了,最后也只能以一种“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去到外界,也不会接触到外人,更不会再认识什么姓郑的”的自我安慰方式将此事搁浅作罢。
这一日午时,初阳正坐在院内为韩棋雕刻修炼用的木枪,韩棋也在一旁席地打坐。
在木枪即将完工的那一刻,木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初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叟正冲院内弯腰作揖,初阳以为是其他村镇来的逃荒者,就急忙走上前想询问是否要些钱粮救济。
谁知还不等他先开口,那弯腰作揖的老叟便率先提问道:“敢问,此间可是方捷府上?”
初阳正待点头说是,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张不开口,手中提着的那根小小的木枪也掉在了地上,脑中只回荡着一句话:怎么这声音听起来是这么的熟悉......
正在洗菜准备做饭的林琳在这时也闻声走了出来,她皱着眉一脸疑惑的看着初阳面前弯腰的老叟,冲初阳问道:“是谁呀?怎么听起来像是......”
随她问完一声,行礼的老叟直起了身子,笑道:“寻的不错,确实是琳琳的声音。”
等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初阳与林琳也见到了来者的面容,灰迹与杂乱须发之下掩盖的那张脸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老叟看着初阳与林琳,而初阳与林琳也同样在看着老叟,老叟的脸上挂着笑,初阳二人的脸上只有震惊。
这时同样在洗菜的萧云、刘熏、文颜诺三女也走了出来,端着洗菜盆的刘熏嘴里还念叨着:“琳琳姐干嘛去了?怎么还......”话没说完,她手中的洗菜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三女视线都放到了老叟身上,过后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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