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庄小姐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带着苏木去了趟千秋观。在观中逗留了小半个时辰,求完姻缘,上好香,又在观中用了一份素面,这才款款而出。
青呢小轿一抬,沿着官道缓缓而行,行至湖边,庄小姐兴致所至,让轿夫落轿,留在在路边等候。
自己则带着苏木,主仆二人走向湖畔,欣赏起落叶缤纷的秋日美景来。
流连于美景诱人,两人沿着湖畔越走越远,渐渐转入林间深处,不见人影。这时,五个挑夫模样的人见四周无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悄悄尾随其后。
苏木听风辨音,知道对方已经上钩,轻轻握了下庄小姐的手,让她提前做好准备。两人加快脚步,匆匆赶至约定好的埋伏点。
就在这时,对方已经按耐不住,从后面冲了上来。五个大男人迅速散开,将两人围了起来。为首一人,猥琐地看向庄柔,放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让人说不出的厌恶,直想把他揍一顿。
苏木没耐心跟他们装,白了对方一眼,直来直去:“你们想干嘛?想打劫吗?喏,钱都在这里,都给你们。”
说完,就将装有一大包铜板的包裹当作暗器,扔向对方。
对方一个不察,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结果被砸了个正着,连退两步都没稳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溅了一身的泥,滑稽的神情让苏木忍不住笑了:“就你们这几块废料还想打劫?吃饭了没啊!”
对方五个大男人,人高马大的,怎么受得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嘲笑。为首那人气呼呼地把手一挥,不跟她们废话,直接冲了上去。
苏木也不跟他们客气,大哥二哥就在附近,她只要坚持一会,援兵就到了。二话不说,抽出藏在身上的铜笛,指东打西,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庄姑娘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很镇定,趁苏木引起混乱,快速脱离包围圈,朝着指定的方向跑去。对方的目标是她,当下分出两人追了上去,想要将她生擒活捉。
跑了几十米,庄小姐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对方一阵窃喜,冲了过去,然而爪子尚未碰到对方身子,凌厉的刀锋已然贴面而过,寒光掠过,一缕发丝掉了下来。
对方骇然,一招未过,发髻已散,披头散发地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进该退。他们掳人数十回,从未遇到过如此扎手的对手。
苏谦一把将庄小姐护在身后,成氏兄弟上前,三拳两脚制服对方,掏出绳索捆了。苏逊则一往直前,冲过去帮妹妹打架,兄妹俩配合默契,以二敌三,还大获胜。
将五人捆成粽子状,苏木狠狠地踹了为首之人一脚,鄙视道:“这么菜啊!还以为你们多能干呢?”
为首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已然军覆没。现在又被对方嫌弃自己身手差,这话听着委实扎心,心理素质差点的,都要气得吐血了。
苏逊手脚很快,“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声响后,五个歹徒每人挨了两记耳光。
苏逊的突然出手,直把对方扇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庄小姐看得大为不解,对方已然受制,为何还要痛下杀手,折辱一番呢?
苏木在一旁察觉到庄柔脸上的异样,不想让她产生误会,觉得苏家人行事野蛮不讲理,忙出言解释道:“我二哥是怕他们嘴里藏有毒药,所以才扇他们耳光,用来试探一下。没有的话,就可以慢慢问话了。有的话,就能扇出来,不怕他们服毒自尽。”
庄柔这才了然,久闻锦衣卫行事手段毒辣,原来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苏木带路,将五人带至湖边小木屋,就是昨天她和陆大人落水后烤火的那间。
她定埋伏地点的时候就想好了,这里沿湖又靠近小树林,地段寂静偏僻,对方见她和庄柔来此,肯定会忍不住出手掳人。同时,这里也是反击抓人,逼问口供的绝佳地点。
双方都挺满意,完美!
拷问被抓的那几个废柴并不费时费力,在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狡诈暴力的苏氏兄妹审问下,不出半天,就有结果了。
庄柔在小木屋外坐了一会,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实在是好奇不过,推开虚掩的木门,只见屋内血迹斑斑,五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正哆哆嗦嗦紧紧地挤在一角,其中一人按着胸口在吐血,一人捂着胳膊哀嚎不已,剩下三人惊恐万分,似有奔溃的迹象,正结结巴巴地坦白从宽。
“木木,你家哥哥……效率真高。”
庄柔想了想,寻了个最为恰当的字眼。早就听说,落在锦衣卫手中,狗熊都能招认自己是兔子,现在看来,名副其实。
“一般一般,”苏木笑得很谦虚,“这次抓了五个,所以比较好处理。”
“这是为何?”庄柔不解。
获取口供的难易程度,难道还与人数多少有关?这是什么道理?
“嗯,人多的话,死几个没关系。”苏木一边看着口供,一边说道。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这么说太血腥了,吓着未来嫂子怎么办?赶忙回头,却见庄柔一脸明了,并不觉得过分,苏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据五人口供,他们确实是千秋观的人,观内小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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