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玩访柴家爬山说誓愿再闯赌屋算计赢大钱(上)

却说上回说到一日暴风雨后,卢嘉瑞和几个玩伴到镇口三头溪撸鱼,收获不少,不但将买渔网的钱赚了回来,大伙还各自分得三十几文钱。暴风雨中,卢嘉瑞家仆役于魁住屋遭损坏,卢嘉瑞跑去帮忙修复,无意中触碰到扣儿手儿,顿生情愫,但无奈隔阂难解,美好想象只好深埋心底。

一日,柴荣趁着午间放学,请卢嘉瑞初十日学堂放假时到他家玩耍一日,卢嘉瑞一听,很高兴,便说道:

“好啊!我正想到处去逛逛玩耍。怎么,只叫我一个去你家玩吗?卢嘉恭他们几个叫不叫去?”

“俺娘亲只叫俺请大哥去,没说叫请卢嘉恭他们,想来俺家简陋狭窄,或许俺娘亲怕客人多了不好招呼,就不叫他们了。”柴荣说道,“要不这次大哥先过去,下次看有机会再请他们一起来吧!”

“既如此,也行。”卢嘉瑞说道,“咱们哥儿们到家去玩耍,说什么客人的,随便些儿,都不打紧的。你不要让你家里搞得太麻烦才是。”

柴荣点头应承,两人便分手回家了。

柴荣请卢嘉瑞到家去玩,卢嘉瑞很是开心,因为到处去玩耍正是他所喜欢的。柴荣家住柴家庄,在溪头镇西南不远,就三四里地,平时柴荣上学就这么跑来跑去的。

在初十假期那日,卢嘉瑞早上吃过早饭,禀明父亲和三娘,便径自到柴荣家去。

柴荣在村口等着卢嘉瑞,一见到卢嘉瑞,便领他到家去。

柴荣一家非常高兴,待遇卢嘉瑞如贵客临门。柴荣父亲、母亲、哥哥和妹妹,一家子人非常热情。这日他们家就什么大事情也不做了,忙里忙外来招待卢嘉瑞。

“小相公,看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真不愧是富贵人家少爷哩!”一进入柴荣家门,首先看到在廊屋下正在“咔,咔,咔”织布的柴荣母亲和妹妹。两人一见到卢嘉瑞,便停下手中的活计,柴荣娘亲解下揽在腰间拉着纺机的布条,站起来赞赏的对卢嘉瑞说道。

“这是俺娘亲,傍边帮忙捋纱线的是俺妹妹英琅。俺妹妹英琅才五岁,却很乖巧,可以帮干点活儿了。”柴荣介绍道。

“小侄见过伯母!见过小妹子!”卢嘉瑞施礼说道,施礼不惟对柴荣母亲,也不落下小小的英琅。

“快快过来,卢公子,不必拘礼了,要折煞奴家的!真是个知书识礼的小郎官哩!”柴荣娘亲赶紧还礼,说道,“少爷聪明英俊,怪不得荣儿喜欢与少爷一起玩呢!”

柴荣妹妹柴英琅则睁大眼睛看着卢嘉瑞,放下手上的线团,也学着娘亲的样子,起身对卢嘉瑞道万福。

“哪里!哪里!跟柴荣一同读书,大家一起玩耍,都是一样一样的。伯母,您儿子柴荣也是聪明得很呢!今天怕是来打搅伯母一家了。”卢嘉瑞客气说道。

“看小少爷怎么说的打搅?俺们早想请小少爷来玩了,只怕小少爷嫌俺们家里简陋清贫,粗茶淡饭的,无什好物,怕请了小少爷来反而惹了小少爷不得开心,延宕至今日。今日小少爷来了,就是俺们家的贵客。”柴荣父亲从里边走出来,边走边说道。

柴荣赶忙介绍,卢嘉瑞则趋步上前施礼,说道:

“小侄见过伯父!”

柴荣父亲回礼后,就招呼卢嘉瑞到客厅里坐下,柴荣母亲端上茶来。

“柴大伯不必客气的,我与柴荣是同学,不过是过家来玩耍,又不算是什么客人,日常家里怎样就怎样好了,然不必铺张些什么的。”卢嘉瑞说道,“要是柴大伯一家弄得客客气气的,倒见得生分,让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下次不敢来了。”

“我家里也没什么可以铺张的,也就是粗茶淡饭招待,都是家里自己种的养的物产,少爷不见怪就好了。”柴荣母亲已经重又坐下织布,依然热情地转过头来说话道。

“我常听柴荣说到你们同学的事情。同学中,柴荣最常说到的就是卢少爷,聪明能干,柴荣要是有少爷一半聪明能干就好了。只望少爷往后多携带柴荣,让他多学点本领,将来好讨生活!”柴荣父亲说道。

“哪里的话?我也顶多是一点小聪明,柴荣本来就很聪明能干的,将来定会有出息,不必担忧的。”卢嘉瑞说道,“至于说什么携带就不敢当了,一块读书,一块玩耍,自然是好朋友,将来要真有什么可以相互扶持的,理当相互扶持才是。”

“要是俺也能跟着去做些买卖赚点钱就好了,整天就在家里种这二十几亩田地,怎么能有好日子过啊?”这时正抓鸡出来,在天井宰杀的柴荣的哥哥也插话说道。

“哦,那是我大哥,叫柴光,以前也在溪头镇学堂读过四五年书的。”柴荣赶忙补充介绍说道。

“大哥,我今日来却劳烦辛苦了你!”卢嘉瑞对柴光说道。

“你还是好好地种好这田地吧!哪里有那么多的买卖好做的,况且还要有本钱,哪里来的本钱啊?田地种得好,有好收成,这日子也会过得好的。”柴荣母亲看一眼柴荣哥哥,又插话说道。

“你娘亲说的有理,你们若都不在家,单靠我们两个老的,怎么做得过来,那家里田地岂不要抛荒了?”柴荣父亲对着柴光说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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