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转瞬,清脆的鸟铳嘀鸣声陡然撕破了这夜的宁静,熟悉的硝烟味道暴虐而起。

此时李长寿麾下儿郎所装备的鸟铳,已经并非是大明传统意义上的‘制式’了,而是~,已经有点偏向于后世那等偏‘标准化’的‘制式’,各方面的数据,基本都已经有了详实的标准与规定。

其中威力,又怎是这些只穿着单薄棉衣,根本不知道‘甲’为何物的贼人可以想象?

随着鸟铳声连绵响彻之间,至少有三四十号贼人,陡然便是悲催的倒在了他们汩汩涌出的血泊中。

乃至……

因为他们距离儿郎们太近的缘故,都有点‘后世抗日’神剧的效果了。

特别是那些铳法精准的儿郎,当鸟铳发射的铅弹,打在这些贼人的胸口位置时,竟是能爆发出一定的惯性牵扯,有种将人打飞出去的感觉了。

“开火,开火!”

“灭了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蟊贼!!!”

已经取得了压制性的效果,杨彪只感觉整个身心都是通畅了,之前一直压制的怨气,都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当即便是大声呼喝,招呼儿郎们对这些贼人进行更精准的打击。

可此时,山坡上的这些贼人们却是倒了血霉……

“大哥,大哥,我不成了,不成了哇,我想回家哇,哇……”

“快跑哇,这些官狗子早有准备哇……”

“唉哟,三哥,拉我一把,拉我一把呀……”

本来还气势汹汹,想要大干一场的诸多贼人们,在李长寿麾下儿郎们第二轮压制还没有完全铺展开来的时候,身心都已经全崩了……

一个个别说再往山上冲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啊,跑的比兔子都快。

“怎回事?!”

“这,这到底是怎回事哇……”

山脚附近,正在后方督战,憧憬着找回第二春的赵瘸子,俨然已经傻眼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一时半会间,又怎能反应过来?

“@#¥%!!!”

旁边,卢二爷的脸色更已经是一片铁青,狠狠的用奴语低啐了些什么,转而便是对赵瘸子大骂道:“老赵,你他娘的天天趴在娘们儿肚皮上傻了么?赶紧让人往上顶哇!此事若是失手,我看你怎的交代!!!”

“额……”

赵瘸子这才是反应过来,后心中陡然泛起了一层白毛汗。

对啊。

他此时的确是可以‘下黑手’,多黑这姓卢的的银子,可,若是事情办不利索,他又如何跟各方交代?

莫说李长寿这边,必定会逮着他不放了,难道,‘少爷’那边就会放过他了?

而若不是一直有着‘少爷’的庇护,他的那什么‘清风寨’,又怎可能坚持到此时?

赵瘸子究竟是在辽东打过仗的老兵,待他狠下心来之后,还是颇有几分勇烈的,当即便是招呼周围亲随道:“儿郎们,随我上,灭了这群狗官军哇!”

说着,看着倒退如山洪般的人流,他又扯着嗓子大喊:“弟兄们,杀狗官军哇!谁能砍下一个狗官军的狗头,赏银五十两!”

“这……”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做个不太恰当的衡量。

按照此时大明的物价,五十两银子,基本上跟后世的十几大万、二十万差不多了。

对于此时很多的苦哈哈而言,包括这些‘沧州帮’自幼便习武,乃至有许多都是出自名家的汉子而言,这些银子,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

饶是刚才李长寿部的火力相当骇人,但看到此时赵瘸子的亲随,已经开始往山上摸,许多人倒退的脚步,悄悄便停了下来。

转而,便是有人开始跟着赵瘸子的亲随往上摸了。

也无怪乎,后世有本书中,说出了这样一句经典名言:“乌合之众,只会落井下石与锦上添花!”

不过即便这帮人都是乌合之众,可一旦被带起来那种效用力,威势俨然也不是盖的。

“将爷,不若卑下带人冲杀一波,先把这些狗杂碎的锐气杀下去哇……”

此时,山坡营地中,借助前番燃起来的诸多火光,李长寿包括身边的杨彪,自是将这些贼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杨彪究竟年轻,已经有点着急了,急急便向李长寿请战。

李长寿却并没有着急给杨彪回应,而是眯着眼睛,默默的看着山坡下犹如蝼蚁般涌动的身影。

以李长寿的眼力,自是一眼便能看出来。

这些贼人,俨然都是好身手之辈,且,都是正值当年的汉子。

却不妨!

他们并没有把他们的气力,用在正地方,而是搞这等偷鸡摸狗,要被抄家灭族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是民族的悲哀那……

“不着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按捺住暴虐的杨彪,李长寿长舒了一口气,眼神一时有些幽深的缥缈。

不给这些贼人‘有机会’的假象,那,又如何能尽快破局,抓到有用的线索呢?

……

“哈哈,这些官狗子的火器不好使了,兄弟们,灭了他们哇!”

“杀哇,杀官狗子哇……”

“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杀官狗子……”

很快,随着李长寿这边刻意露出来的示弱迹象,乃至有儿郎伪装‘炸膛’,山坡上的这诸多贼人,士气不由大振。

登时一个个争先恐后,就生怕比别人慢了,吃不到肉了。

“哈哈,哈哈哈哈……”

山下,赵瘸子也止不住哈哈大笑,对旁边的卢二爷道:“卢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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