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虽觉有趣却也见好就收,不然真把人弄哭了,恐怕宫九就不是给他一剑这么简单了。

菜一上来安蓝就用练剑练出来的手速将所有菜尝了个遍,然后不再恋战,准备起身去洗碗——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来酒楼吃饭还要自己洗碗的客人吧。

东方不败有些诧异,“不吃了?”

以往安蓝至少会和他一起走,而且他那么喜欢吃东西,一般都会慢慢品尝,这样风卷残云一样的架势还是第一次见。

安蓝含糊地应了一声,“你慢慢吃,我先走啦。”

东方不败只当他急着去找宫九,这也正常,毕竟他知道在安蓝心里只有两样东西最重要,食物和宫九。

安蓝去结了帐后,又向掌柜借了水将碗筷洗干净,他摸了摸又轻了一些的荷包,眼中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他必须得赚钱了!

下定决心后安蓝走出酒楼,找了一个能看到酒楼大门却又不会被酒楼里的人看到的地方,这是为了能看到东方不败出来,他好第一时间赶回去,又能防止被东方不败发现告诉九公子。

正好离他不远处的位置就有一个乞丐正懒散地坐在地上抠脚抓虱子。安蓝默默地观察着,地上太脏了,直接坐下去他实在做不到啊。

他的目光又移到对方面前那个又破又脏的碗上,看着自己手里漂亮的碗犹豫了片刻,也没办法做出把碗放在地上这种事。

想来想去,他唯有捧着碗蹲在了路边,眼巴巴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个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小公子蹲在路边,当然会引得所有过路人的注意,只是他们看归看,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除了安蓝太过漂亮让人不知如何搭话外,还因为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富贵的气息。

不管是头上的玉冠,衣服的料子,还是腰带上繁复精致的刺绣,手里捧着的玉碗,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他娇贵不凡的出身。

当一样东西过分美丽又过分贵重时,普通人见到的第一反应往往都是犹豫,而不是上手去触碰。

但这份美丽和耀眼又无法抑制地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于是就造成了每个路过的人都会下意识停下或放慢脚步注视安蓝,但又个个踟躇不前,反倒是安蓝隔壁那个乞丐被随手扔了不少钱,高兴得连连道谢。

安蓝神情忧郁,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个个看他看得这么起劲,却把钱给了他旁边的那个人,难道一定要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才能赚这份钱吗?

看到旁边那个头发油腻打结,身上还有小虫子爬来爬去的人类,安蓝觉得这个他真的不行。

……用人类的话说,他可能天生不是吃这碗饭的人(鱼)吧。

大不了他以后再也不用九公子的钱了,九公子啃干粮吃水煮蛋,他就去湖里捞鱼吧,反正他以前也是吃鱼的,就是不知道湖里的淡水鱼好不好吃。

接受了自己失败的事实,安蓝也不感觉失落了,准备等到东方不败出来就和他一起回去,这时一个坐着有两个轮子的椅子的人来到了他面前。

“你迷路了么?”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白衣胜雪,声音虽清冷,人却俊俏,如同天边冷月,孤高清绝,又皎皎生辉。

安蓝也看得呆了一下,看了那么多人类,他的审美也被不知不觉拉低了下限,明白了像九公子和东方不败那样的已经是难得的好相貌,而面前这个男子同样是可以列入他们那一级的了。

不过他很快回神,试探地把碗捧到了男子眼前,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次。

无情看着那个顶级羊脂玉做成的碗,拒绝道:“不必,告诉我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安蓝:“啊?”

无情看他神色惊讶,想了想又问,“还是你要找什么人?”

“不是……”安蓝不好意思又有些辛酸地说,“我太穷了,没有钱,所以想学旁边那个人赚点钱。”

无情:“……”

围观路人:“……”

“但是太难了,我做不到像他那样不洗头不洗澡,我、我还是决定去湖里捞鱼吃,那个不要钱……”

安蓝的表情万分难过。

无情的表情一言难尽,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他的眼睛告诉他少年在胡说八道,但是他的脑子又判断出对方说的是真的。

他沉默许久,问道:“你的父母呢?”

安蓝:“我也不知道,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就把我送走了。”

大概在哪片海域里幸福地过着二鱼世界吧,至少他当初是被送回族群而不是被原地抛弃的,就冲这点他已经觉得自己的父母很好很负责任了。

无情的神色微微动容,他取出一枚银锭递给安蓝,温和道:“不管你从哪里来,都尽快回去吧,不要多作停留,你手中的碗太贵重,恐怕会招来恶徒的觊觎。”

惊喜来得太突然,安蓝忍不住问,“真的给我吗?”

无情点头,“是。”

安蓝接过那锭银子,心里简直感动得无以复加,“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听到如此朴素又真挚的夸赞,无情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快走吧。”

安蓝开心地点了下头,正要离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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