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比不上从前那样方便。
“看来到了望京,你就变得懈怠了。察罕赤那已经到了望京三日,你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难道还要我先打探了消息,再传给你们吗?”
“这……是我大意了,还请主子恕罪。”
“我并不是要责问你,只是希望你往后能够消息灵通一点。若是今日我不知道察罕赤那的消息,被他撞见了,岂不是要露馅了?”
“这望京这么大,也不会这么巧就能撞见,更何况,主子您不是住在路家,等闲是出不了门的,哪有这么容易就撞见了。”宴安硬着头皮说道。
“如今他就住在路家,我也住在路家,你说会不会遇上?”陶宁一个眼神,宴安下意识一抖。
“他一个王爷怎么会住在路家?”
“算了,你和俞安最近都不要出门了,万一和察罕赤那遇上,定是会暴露我的行踪。”
“是,不过他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听说白狄想要成为大乾的附属国,也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算了,干脆你就和俞安回去一趟,打探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假,也省的还要整日躲在府上。”
“这不好吧,若是我们都走了,谁来保护主子你的安危?”
“我如今只是路家的一个仆从,谁会来害我?只要我不出路家的门,谁还会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可是……”
“不会有事的,我会避开察罕赤那的。你们干脆今日就走,早些避开也省了麻烦。”
凤鸾宫中,路柔早早就等着了。
听说路柔来了,谢晚芙匆匆洗漱出来,“昨晚那么晚才歇下,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还不是昨晚的事,回去后我仔细想过了,发现了些不对,只是那会儿太晚了,我这才到现在来找你的。”
“怎么了,是有什么疑点吗?”
“自然是天大的疑点了,我们昨晚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难道主谋不是陈紫华?”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主谋十有八九就是她,可是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不拘着是出主意,还是搅混水,总不会是只有陈紫华一个的。昨晚红杏说有个叫含春的宫女,可之后搜了宫没有发现这个宫女,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我和阿真是一样的想法,都认为那个宫女一定是被向家人带出宫了。”
“是啊,一定是被带出宫了。可是将这个宫女带出宫的人,未必就是向夫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虽然只见过向夫人几次,但也知道她是个极为爱惜自身的人,她是不会随意涉险的。”
“可如果这件事成了,她可以从中获利,就未必不会去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以来都是不变的道理。”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我昨夜发现陈紫华,再反将她抓了,只不过是那一会儿工夫的事。向夫人虽然厉害,可也不能这么快就察觉到不对,这其中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你的意思是宫里还有她的人?”
“这是自然,昨夜在长青馆中除了我宫里的玉骨,其余皆是凤鸾宫中的人,这些人一定不会背叛我们。”这一点,路柔是能肯定的。
“可要是是那个含春自己发觉不对,然后去找了向夫人呢?”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可含春如何能越过大殿重重侍卫,找上向夫人呢?要知道,昨夜能在大殿侍奉的宫女,除了嫔妃身边的大宫女,就是原本就在大殿的宫女。那些侍卫都是能识得这些侍奉的宫女的,是绝不会叫含春混进去的。”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谢晚芙也严肃了起来。“如果不是安插在宫中的钉子,那就是宫中嫔妃和她们身边伺候的人有问题了。可昨夜之事只有我们知晓,又有谁能通风报信呢?”
“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想起昨夜胡卓群有意无意的试探,路柔就觉得异常。
“谁?”
“永福宫贤妃。”
“她一向和陈紫华不对付,应该不会帮陈紫华的。”
“世事无绝对,我现在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我今日来说这件事,也并不是说现在就要把贤妃抓了审问,只是说想叫你提防贤妃。”
“其他人未必就没有嫌疑,只不过贤妃的嫌疑大一些罢了。你放心,这宫中除了你,其余人都是有人盯着的。”
“那这件事可要着手去查一查?”路柔是真的心急,谁也不想自己身边有心怀不轨的人。
“暂时就不要查了,至少明面上不要查。现在陈紫华才被打入冷宫,正是风头紧的时候,宫里的眼线定会谨慎行事。这种时候想要抓人,肯定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