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你哪里是不敢,分明是还在怪我。先前的确是我瞒着你,可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如今你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妃子,那我也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和你说清楚。你可愿意听我说?”
“只要皇上愿意说,臣妾自然就愿意听。”
“当初我去路州,的确是想请你父亲入朝,可我救你是出自本心,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路家人。我救了你之后,怕耽误时间,所以也没和你互通姓名,直到住进你家,我才知道你是路家女。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但我当时在路家见到你的时候,是真的开心。”
“臣妾当初能被皇上救下,是臣妾的福分。”
“我当初的确想过要带路家女儿入宫,以此来胁迫路翊入朝。可是我知道你是路家的女儿,我根本不愿意做违背你意愿的事,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后来也是你来找我,我才愿意选择这样一条路的。”
“臣妾,臣妾当时也是有苦衷的。”说起前事,路柔面色微苦。
“我知道你有苦衷,所以我也尊重你。我向你保证,在这宫中,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这是萧律真能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臣妾多谢皇上。”
“我能够给你这样的承诺,也希望你能答应我,往后只有我们二人时,你不要和我守着宫中死板的规矩。好吗,阿柔?”是微微的乞求。
路柔沉默,动筷夹起萧律真给她夹的笋,“好。”
萧律真一改刚才的苦涩,“阿柔,你多吃些,这些都是我从路州带来的厨子做的,你一定会喜欢。”
路柔这才发现,眼前的一桌菜都是自己在路州时最爱的,萧律真这样的安排,说不感动是假的。“多谢你为我考虑得这样周。”
“阿柔,你能和我亲近,我……实在是很高兴。”
这样的话听在路柔耳朵里,实在是叫她动摇,等回过神,她已经为萧律真夹了一块桂花藕。
萧律真面带喜色,“阿柔,多谢你。”
一顿饭,在萧律真的刻意亲近下,两人也算是吃得开心。
晚膳过后,路柔才想起来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皇上都到了毓秀宫,是要侍寝的意思吧?
许是路柔脸上的表情太过纠结,萧律真就算是再不明白也该明白了。“阿柔,你放心,我方才答应过你,只要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的。”
“我没有,如今已经入了宫,我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于侍寝,路柔想得还是蛮通透的,反正都入了宫,做了后妃,侍寝是迟早的事。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来个痛快。
“阿柔不妨先去洗漱。”事实上,萧律真也是有几分紧张的,毕竟他本质上也是头一回。
路柔在玉蒸的服侍下洗完澡,换上了舒适的寝衣,回到寝宫时,萧律真正倚在床头看书。
听到路柔进来的动静,萧律真放下手里的书,向路柔招手,“阿柔,不早了,安歇吧。”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路柔垂眸,动作小心地上了床榻,床幔垂下,被翻红浪,屋内红烛亮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萧律真已经不在了,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路柔红了脸。“玉蒸,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还有一刻钟就到辰时了,娘娘可是要起身?”
“时间也不早了,是该起了。”
路柔话音落下,玉蒸就将床幔挂起,伺候着路柔起了床。
等洗漱之后,用了早膳,也差不多该去皇后宫里请安了。今日是第一次向皇后请安,考虑再三,路柔带上了玉蒸和玉骨。
坐着轿撵到凤鸾宫,胡卓群已经到了。“贤妃姐姐安。”
“柔妃妹妹安,妹妹看着有些憔悴,想来昨晚是没睡好吧。妹妹可叫太医开上一副安神药,保证你睡得香甜。”胡卓群似乎并不知道萧律真昨夜留宿毓秀宫的事。
“贤妃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柔妃哪里是睡得不好,分明是皇上宠爱太过才会如此。咱们这些人呐,睡得香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上柔妃得宠。”人未到,一股冲天的酸气就飘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