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留着,看看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这一等,倒还真叫她等了个大热闹。
原本田昭仪听了荣嫔之事,心中还有些担忧,生怕她能得了皇上青眼,到时候自己和钱婉仪做出的事就要兜不住了,所以近两日就一直叫人暗中盯着庆禧宫的人。
现在她的人回去禀报了御花园中的事,她就晓得荣嫔是这辈子都爬不上去了,便有心来看看荣嫔丢脸的样子。
“红杏,咱们是不是真的没有盼头了?”陈紫华方才跳了舞,现在丧气之下,就脱了力,要不是红杏扶着,只怕已经倒在地上了。
“怎么会,方才皇上一定是有急事,不然以主子的才貌,皇上怎会不停下来?”红杏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陈紫华。
“嗤,你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有趣儿,不过自己骗自己也实在没什么意思。”田昭仪刚到这儿,就听到了红杏的话,觉得十分可笑。
陈紫华失神,自己骗自己,难道往后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荣嫔,别跟丢了魂儿似的。你瞧瞧,这宫里头会有哪个嫔妃像你这样?这一身衣裳还不如那些舞姬穿得周正,实在是有些不知廉耻。”还是一贯的讽刺口吻。
“嫔妾有什么好不知廉耻的,这身衣裙做工精良,可是请了京中最好的绣娘做的。若穿了这衣裳就不知廉耻,不晓得田昭仪身上这一件有什么好的,不也照样露了胸口吗?”
“我这衣裳可没问题,况且我也没说你这衣裳露出了胸口就不好,只是觉得你穿着这样薄如蝉翼的布料,还在这光天化日,跳那样搔首弄姿的舞,丢人罢了。咱们不管出身如何,现在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妃,还是注意点,别再做那些个丢人的事了。”
“田昭仪倒是消息灵通,还知道嫔妾在御花园中跳了舞。”
“也算不得消息灵通,实在是你这丢人的事已经被满宫的人都知道了。我虽然在自己宫里待着,可也架不住那些人说来说去,就听了一耳朵。不过你也是白费功夫,我瞧着皇上也没多看你一眼啊。”
“那又如何?田昭仪在这宫中不也一样不受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嫔妾?田昭仪有时间站在这儿说风凉话,还不如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讨皇上的欢心。”
这可是戳中了田昭仪的痛处了,“你现在倒是牙尖嘴利。”
“这都是跟田昭仪学的,跟田昭仪这样会说话的人一起,要是不牙尖嘴利一点,还不得被挤兑死。”
“哼,我不受宠又怎么了,这宫里头不受宠的人多了去了。虽然我不受宠,但我好歹也比你位分高,你方才这样顶撞我,我也不刻意为难你,就在这儿跪上两个时辰吧。”要是再多待一会儿,田昭仪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凭什么?”
“就凭我是昭仪,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嫔。”这回田昭仪倒是拿出了几分高位嫔妃的气势。
陈紫华到底还是跪了,这里是后宫,她现在不得宠,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哎呦,这太阳晒得我头晕,你在这儿慢慢跪着,我就先回去了。”田昭仪随手招呼了个小太监过来,“你在这儿算着时辰,两个时辰跪满了,就让她走。”
跪了半个时辰左右,贤妃身边的香兰来了。
“荣嫔,我家娘娘有请。”香兰对着荣嫔行完礼,就要扶她起来。
小太监连忙拦了,“这位姐姐,你稍等,这荣嫔是田昭仪罚跪在这儿的,叫奴才看着,你这把人带走了,奴才没法儿交待啊。”
“你不必担心,我家娘娘是贤妃娘娘,等会儿我自会去同田昭仪说的,田昭仪定然不会怪罪你的。”
“诶呀,有姐姐这句话就行,奴才先告退了。”
香兰和红杏合力扶了陈紫华起来,陈紫华对香兰却是有些防备。“你是胡卓群的人?”
“是,奴婢自小伺候我家娘娘。娘娘见您跪着,心中不忍,就叫奴婢来这一趟。”
“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我家娘娘说,田昭仪太过跋扈,从前待字闺中时和您也有几分交情,索性就帮您一回。这会儿还请您跟奴婢走一趟,好歹到永福宫坐一会儿,别叫田昭仪起了疑才是。”
陈紫华还是听劝的,跟着香兰去了永福宫,才进了正殿,胡卓群就迎了上来。“你可还好,我方才也不好直接去找你,等人都走了,就立即叫香兰去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什么?”
“不必绕弯子了,我们又没有多好的关系,你好端端的会来帮我?说说吧,你到底安了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