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没想好该如何骗朕吗?”

王婉浑身颤抖,出的汗已经浸湿了衣裳,“臣女不敢,臣女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永宁伯府可真是厉害,教出来的女儿一个比一个胆大,把朕的后宫都当成自己家的后院了。真不知和宁大长公主在家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学不到皇家公主的教养,也该知道起码的礼义廉耻吧。”

“皇上,这不能怪母亲,王娥她是养在她姨娘跟前的,母亲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品性。她做了丑事,自然是怪不到母亲头上。”

“你倒是还知道为你母亲开脱,就算王娥的事怪不到你母亲头上,那你今日做的这些丑事,难道不是你母亲没能好好教导你的缘故?”

“臣女不是,今日之事明明就是……”明明就是计划好的啊,这话王婉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王婉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计策,一旦被皇上发现,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她知道后果,现在哪里还敢说话。

王婉以为自己沉默就不会有事,但天底下哪儿来这样的好事。

早在萧律真知道了王婉的意图之后,他就叫人去查了。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皇上想要知道什么事,谁也瞒不过去。

“辛远,把你刚才知道了的事,一字一句说给大家听听。也好叫王秀女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别到现在还以为朕是个傻子。”

辛远上前一步,“王秀女今日下午,偷偷潜入了路秀女的房间,将自己的镯子放到了路秀女屋中,想要借此事来陷害路秀女。”

“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王婉大声喝止辛远,“方才胡卓群明明说了她一直在房中,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进去?”这会儿王婉都是有了几分机灵劲儿。

“这件事奴才就不好多说,左右这些都是王秀女你自己做的,最后给自己留点面子,奴才不说,也是为了你着想。”

“你!”辛远的话叫王婉无法反驳,她只觉得一口血哽在嗓子里,险些没把她气死。

“行了,辛远,派人送王秀女归家,替朕给和宁大长公主带句话,有闲心谋权夺利,不如多抽空管管自己的女儿。”

辛远领命,叫人捂了王婉的嘴,直接将人拖了下去,直奔宫外永宁伯府。

处理了这些幺蛾子,萧律真也没了兴致,早早就回了宫。晚宴没了皇上在场,秀女们兴致缺缺,也早早散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胡卓群神色自若的模样,路柔忍不住询问:“你今日为何要帮我说话?”

胡卓群一愣,“也不算是帮你说话吧,毕竟你的确没有偷王婉的镯子,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其实没什么好谢我的,就冲着王婉的表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她想要陷害你。说实话,就算我没有和你同住,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为什么?”对于胡卓群突然释放出的善意,路柔却觉得怪异。

“我也不说那些什么姐妹情深的假话,虽然咱们相处时日不算长,但你的品性我还是了解几分的。如果你真的偷了镯子,那只能算我眼瞎,看错了人。”

“你就这么相信我?”

“也不算是完相信你吧,但是王婉和你比起来,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毕竟在京中十几年,王婉那样浅薄粗鄙的样子,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十几年了,怎么着也看透她了。”

路柔点点头,却想起辛远说过是王婉将镯子偷偷放进房内的,“你下午真的一直都在房里吗?”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胡卓群动作一顿,没想到路柔会问这个。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问一下。”

“其实我下午出去了一会儿。”胡卓群把藏好的镯子从腰侧的口袋里拿出来,“王婉的确做好了陷害你的准备,这个镯子就是证据。”

路柔看着胡卓群手上的镯子,“这就是她放到我房间的镯子?”

“是,我下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正巧回来的时候看见王婉在咱们门口鬼鬼祟祟的。我怕她有什么坏心思,就没出声,看着她进了屋。我一直等到她进屋,才躲在窗外,正巧看见了她往你的妆匣里放镯子。”

“所以你就把镯子拿走了?”

“是,我不确定她想要做什么,所以干脆就先把镯子拿到我这里。本来想着晚上和你说来着,谁知道她会在皇上面前直接捅了出来。”

“这样说来,若不是你的话,我今晚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说到这个,路柔面带苦色。

“你也别多想,如果你想要去告发王婉,我可以去为你作证。”

“不必了,反正她已经被赶出去了,我再去追究也没什么价值了。”路柔倒是想追究,可是如今王婉的事是由皇上处置的,自己再有什么想法,也是枉然。

“说得也是,那这个镯子你是要自己保管,还是要做其他的处理?”

路柔想了想,“你把镯子给我吧,我想找个机会交给皇后娘娘。这样的罪证,我们留着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交给皇后娘娘,也给自己省点麻烦。”

胡卓群将镯子交给路柔,“那你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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