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朱荃临风一笑,没话找话,“既来了,吃过午膳再去吧。”

“哪有什么午膳,”慕如烟边看书边嘟囔,“一会儿不是要去那个什么楼看你豪掷千金的那个什么姑娘。”

“什么千金、什么姑娘?”朱荃口中结结巴巴。

慕如烟倏一抬头,与朱景深四目相对:“那种地方,三殿下是从不屑去的。”

从小,朱荃慕如烟他们这些贵族子弟的纨绔行径,朱景深从来不曾参与。

“小姐!”素羽步履微急地过来,见到朱景深的时候,愣了一下,下意识将手上东西往身后一收。

怎么进来的?

朱景深识趣告辞,离开前不动声色瞥见素羽手上拿着烫金宫帖。

“那个……”朱荃愣着望向朱景深离去的背影,“好端端的皇子,翻什么墙啊……”

“门口不是都堵满了人么。”慕如烟心不在焉道。

“话虽如此……”朱荃目光落在慕如烟手中的话本上,一脸捉到贼的狂喜,把书从她手上一抽,“看被我抓到你在读什么!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一旁的素羽着了慌正要说话,慕如烟面无表情地对朱荃问道:“我在读什么?”

朱荃一脸“你就装吧”的表情,滔滔不绝起来:“这可是最近盛传的香艳话本,据传是哪个匿名的宫中女官在无聊消遣时所作。书中尽是些贵族男女的私情秘事,自然引起世人的猎奇心,早在贵族圈子里传开了。还有不少人以此为生,现在还在南都到处偷偷贩售呢。”

慕如烟一脸“原来如此”,任由朱荃兴致勃勃说下去。

看来,这本书他是看上了好几遍。

看这架势,是不是要发展自己成为半个书友?

看朱荃越陷越深,素羽实在忍不住了,红着脸打断朱荃:“世子、这本书、是我的……”

朱荃登时愣在原地。

“昨儿回来,你府上来的丫头塞给我,赠我看的……我早上把它忘在露台了……”

朱荃脸色发青地望向慕如烟,只见她悠哉悠哉地瞧着自己,一脸“啧啧啧”地摇摇头。

感觉好像有哪片天塌了。

慕府偏墙外,等着朱景深的踏星正焦急着。

殿下非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不过,大门外前来巴结的人也的确是太多,而且都被慕府的侍者们灰头土脸地挡了回去。殿下这样来去,倒也别出心裁。

还未完想明白,朱景深已经回到踏星面前。

赫然发现踏星手上拿着本似曾相识的话本,朱景深眼色微微一愣。

“这个啊,”发现殿下的异样神情,踏星挠头憨直笑道,“方才有人偷偷摸摸在附近卖来着。虽然我平时不看书,但看南都近来好像卖这书的人挺多,就想买来看看。”

“……”

踏星眯起眼,一本正经地凑到朱景深耳边低声道:“卖书的人说了,是讲一个贵族公子哥儿偷偷翻/墙进贵族小姐府里那个那个……可好看了……”

忽然想到慕如烟方才手上也拿着这本,朱景深整个脸猛地一发烫,转过身就径自走了。

“殿下怎么了……”踏星纳闷地看着朱景深的背影,“怎么耳根都这么红……”

“什么事?”望着素羽手上的烫金宫帖,慕如烟收回戏弄朱荃的眼神,认真问道。

“容贵妃递了帖子,想请小姐赴宴一叙。”

“不去。”慕如烟利落回道。

这次一回来就能感觉整座南都蠢蠢欲动,拒绝所有来客,就是表明自己无意结交任何权贵,不想投靠任何一边。而收下所有赠礼,是为了让世人知道她的骄纵荒唐。那些巴结的人发觉光送了礼却见不着人,久而久之,也就不会有人上门了。

“可是……”素羽沉下脸色,面露不安,“容贵妃派人传话说,小姐会对她要聊的事情感兴趣的。”

“什么事情。”

“没有直说,只说了三个字:五年前。”

慕如烟不再说话,而是望向满池的白莲,垂下眼眸。

朱荃知道她心中藏着不想说的事,便思忖着用什么岔开话题调剂一番。

“午膳……真去?”谁知道她从哪儿听来的,自己在解语楼豪掷千金一事。

“真有?”慕如烟回头神来,饶有兴味地看着表兄,又“啧啧啧”嘲笑起来,“不过是信口瞎说的,还真是猜中了。”

“你!”感觉自己又被戏弄了,朱荃本来还想跟她好好解释一下解语楼的事,却看她一脸看戏的表情,忽觉心中不是滋味,便也不想说了。

清澄夏日,岸边隐隐传来悠扬清风,朱荃望着满岸边如焰似火的彼岸花,沉下了脸色,连语气也忽然变得深沉又温柔起来:“好不容易回来,陛下念你辛劳让你休沐一些日子,就好好歇歇吧,不要多想。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还是别去了。”

慕如烟静静看着他,只见朱荃眼神露出忧虑:“只是,这两日看你对那人的态度……”

回想到昨日朱荃慈宁宫出手帮朱景深,还有对他今日的客套。据慕如烟所知,他们二人平素并没有交情,朱荃生性善良心仁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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