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枫自认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因为足够的实力,让他可以足够的任性,自然也不会将这区区怒气放在眼里“老祖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平白要了那么无辜人的性命,你这妻子倒好,来这里失踪的人成千上万,她害的人未免太多。”

“我总觉得师父不像那么纯良的人啊,”沈苗苗悄悄的跟慧真嘀咕道。

慧真想了想当初沈家的灭门之局,思索了一下跟他说道“你师父说出来诓他的,你别信就行。”

沈苗苗“哦”

细数一下他得罪师父的次数,总觉得药丸。

“我来代她受过,”那将军仿佛下了决心一般“我生前虽然杀伐不断,可是于国有功,你们这些个道士不是最喜欢什么功德之力么我把我的功德给你,你放过她。”

“你有多少功德”沈丹枫开始认真的讨价还价,有功德的人可不多,更何况这种愿意主动给的,功德之力更是珍贵。

“三寸,”将军说道“够么”

“功过相抵,倒是还可以,”沈丹枫捏着手中的槐树木偶道“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是代价还可以,我可以放过她,并帮她找回神智,只是你们结果会如此,我可管不着,我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天道之下,誓言为证,你晓得的吧。”

将军点了点头,任由他伸手探入了胸口,那周身三寸的金光仿佛有意识的凝聚在了他的心口处,本来金灿灿的魂体一点一点的褪去了光芒,随着沈丹枫手的缩回,只剩下将近透明的魂体飘浮在空气之中。

沈丹枫取出了一方玉匣,以一种极为诡秘的手法将那团金光放了进去,玉匣封闭后,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他随手收回了玉匣,将那槐树木偶握在了掌心,却不狠捏,只是有火光从他的手上窜起,将那木偶整个的笼罩其中,与此同时,那一片废墟之中,响起了女子极为凄厉的叫声,传出很远很远。

那将军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你不是说”

“冷静,”沈丹枫瞥了他一眼道“我既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

将军只能牢牢握紧了拳头,静静的飘浮在原地,任凭自己听着那叫声,却没有丝毫的妄动。

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筹码,即使不信,又能如何。

天道为誓,此时没有天罚,大约他真的没有违背誓言罢。

随着焦黑的木屑掉落,隐隐有极大的恶臭从那里传来,不管沈苗苗他们怎么捂着鼻子,那臭味仿佛都能弥漫进他们的鼻腔之中,眼前的火光,仿佛织就了一场梦境。

富家有女,姓柳名湘君。

幼年深养在闺中的富家千金,从小通读四书五经,向往着日后的夫君能是一位英雄,骑着白马来娶她回家。

一次外出遇匪,遇上了那勇敢救人的少年,仿佛一眼,就能定了终身。

家世门第,永远是那个时代嫁娶最关注的话语,富家千金跟家人断了关系,都要跟那少年离开,成为他的夫人,婚后虽然粗茶淡饭,但是胜在夫妻恩爱。

正逢乱世,少年也要去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出征入伍,十八里相送。

多年苦等,冬日河边的溪水,刺激的皂角毁灭了纤纤玉指,经年的风吹日晒吹花了如花容颜,曾经的诗词书画,都仿佛是前生的东西一般。

她以为苦守就能盼来美好的明天,然而夫君回来了,还带回了另外一个女子,那是敌国的公主。

因为跟敌国的公主相恋,所以两国的邦交看他此达成,不用打仗,能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在所有人看来,似乎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八台的大轿将她迎进了将军的府邸,因为她的痴情,所以陛下将她跟那敌国的公主抬为平妻,从此两厢情好,仿佛成为了天下最为幸福的三个人。

可是真挚的爱情之中,怎么可能容得下第三个人,谁又知道,她本来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那公主看似大气和婉,却处处挑衅滋事,话语中仿佛带着无数的毒辣,仿佛她这小小的富豪之女跟她平起平坐,是玷污了她一般。

十年风霜,当初的绝代佳人,早已被风霜摧残,即使再如何的穿上绫罗绸缎,再如何得上装打扮,那时的美貌,都仿佛被拿走一般,再也没有了。

色衰则爱弛,这句话永远都能应验在女人的身上,或许那个男人对她会有怜惜,会有愧疚,可是曾经火热的爱意,在那双眼睛之中,只是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燃烧。

她想着,或许有了孩子,能够缓解这样的状况,夫君给了她一个孩子,也因为这个孩子,从他的脸上能够看到即将为人父亲的光辉。

可是另外一个女人怎么会甘心,一次摔跤,连孩子也没有了,她扶着他们曾经一起栽下,又移到她院子里的桃花树,枝干上沾满了鲜血,比花朵的颜色更加的美艳。

夫君怪她不小心,可是她即使知道是另外一个女人使了心计,却也无济于事,一个大家闺秀和一个敌国公主,很多时候,她都不是对手。

后来,大约是嫌她太过于碍眼,那女人带着她的士兵在她的房间找到了巫蛊之术的痕迹,一片乱七八糟。

人人喊着她是妖精,是鬼怪,是不容于世的,而他的丈夫,就站在柴薪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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