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身份?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冥界之主!”

“不过你这开口就用冥主来怼我们,可以啊,小伙子,冥身都还没有修成便是知晓先抱个大腿了?”

“头儿,整不?”

那为首的幽冥冥差与身后的那位冥众你一言我一语的,丝毫没有什么情面可言,字字句句犹如尖刀般的剜如易从安的心脏。

他瘦弱的面色忽的苍白得难堪极了。实则这些话他分明很久以前听的都已是够多了,再度入耳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那么灼心吧。

“整啊!反正有上头罩着,你怕甚?”身着盔甲的为首冥差狂傲一应,便是携着几位冥众气势汹汹的朝着易从安走来。

“你们想做什么?”易从安不解的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冥差。

自冥界逐渐陈定之后,地府冥界的所有冥,不都是经过噬洗净化般的出去了凶戾与跋扈么?现时他们欲这番对待一介还未得然修成人形的易从安,这不是有违了冥界千百年以来一直秉承初心么?

“你们竟敢在这酆都城脚之下为虎作伥?”眼看着拳脚都快要打到了自己的身上,易从安不由的咽了咽口气。

他心中似乎异常惧怕被这番对待,正具悬空的冥身已是降至了最低,明显开始有了颤抖。

“为虎作伥?这词用的甚好!动手!”那为首的冥差一声令下,犹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拳打脚踢一一不落的击在了易从安那瘦小的冥身之上,不带半分留情的,下手极其暴戾!

且不知是哪位的冥众的手无意之中就是锤砸到了易从安那高扎绑着短马尾头顶之上的东西,令他不由的难受就是大喊了一声“呃啊!”

被这一声惊喊吓到的冥差与冥众这才舍得停下兽拳脚相加的粗暴动作,眼眸之中满是不屑。

“如何?日后还敢在爷几个面前逞不?”为首的幽冥冥差面色露出一番暗爽,轻拍着双手就是对着易从安说道。

易从安此时看上去,面色犹如活死人一般的苍白,整个冥身被殴打得都是一时不知所状了,他蜷缩在那里,觳觫不已...

“头儿,这怎么说也是酆都城脚之下,我们还是不能将他扔在这,还是找个别的地方扔了吧,这番置在这,多有不妥!”一位小弟模样的冥众俯身贴耳在那为首的冥差身边小声说道,只见他眼眸对着他身后的冥众使了一记颜色。一身被揍得轻飘飘的易从安便是被他们架着往别处移去了。

--

--

冥界酆都,高至不见顶端的虚幻阎罗殿千百年以来一直矗立于此地城的中心,阎罗殿殿根之下,正是十殿阎罗的正宫之地。

至冥孤决上升至冥界之主的位置后,他所居的冥罗殿便是一直空着,没有谁继承了他原来的罗主之位。

因为找到一位合适且能修习冥修之法至他们十殿阎罗一般的进阶的幽冥,就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的,极其难寻。

俗话说得好,很多事情,亦是都可遇不可求的。

若是强行求来,必然会付出自身难以承受的代价!

古往今来,

无一例外。

阎罗殿殿根之下,宋罗殿。

一座充满着阴暗气息的宫殿之中,就连服侍的冥差与镇守宫殿的冥众都是极其少的,殿内几乎是瞧不见一位幽冥的冥影。

此时,

若是缝制衣裳的一根银针跌落在那暗红交错的石地之上,怕都是能清清楚听到声音的了。

远远瞧着去,一方宽大的屏风之后,宋帝王--寒诩正是十分有礼的盘膝坐在那摆放满了陈茶的台石之上。

那傲气又夹杂着一分冷冽的脸颊之上,是暗风吹动的青丝不停的清扫着。都要快要及腰的青丝被他随意披落在挺背之上,真是无比闲情之态。

“我说宋帝王,此番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与你做什么闲情逸致饮茶谈心的。”顺着声音往主人的方向望去,在宋帝王--寒诩的对面还有盘腿坐着一位掩着面具的男子,因为面具异常宽大,根本就瞧不出是谁。

“故,来此,何事?”寒诩不紧不慢的说着,口中已是满琢了一口清茶,傲冷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满足。

“你!我方才与你说的,你莫不是都当做耳旁风了,一吹即散了!”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突然有些恼怒,声音之中的一丝真是半分好脾气都没了。

“这茶水当真不错,可要饮上一杯?”寒诩依旧眸光都是停留在茶盏之上,不给予那男子一番真正好脸色的理会。

“你!真是不知好歹!”只是那男子愤然的一挥衣袖,便是立即起了身,气冲冲的便夺步消失在了宋罗殿之中。

“呵...跟我寒诩玩心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见身影终于从自己眼前消失,寒诩满颜不屑的念了一句。

声落,

一个匆匆的幽冥身影随之轻跑到了宋帝王--寒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