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虎想都没多想一秒钟,就大步朝那个中年妇女走了过去。

“哎,哎,你等等,那个谁......她大姨的,你等等。”

收购站负责人老头目瞪口呆,这李老头是要闹哪样?

却见李大虎将那个中年妇女给拦住,中年妇女疑惑地看着李大虎,不解道:“你有啥事?”

李大虎想起了什么,然后挤出一个惊悚的笑容来。

“找你打听个事。”

中年妇女盯着他脸上惊悚的表情,心里直打鼓,“你问事没问题,就是能不能别吓人啊?”

李大虎:“.......”

嗯?别吓人?

搞不清楚这妇女说的是啥意思,他笑容加深了下,让自己看起来更和蔼可亲,然后开门见山问道:“这筐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此时收购组负责人老头正好走过来听到,一时呆滞,肠子悔得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让你管不住嘴!让你多嘴!

“五毛钱买的。”中年妇女赶紧说完,落荒而逃。

现在的老头子一个比一个奇奇怪怪,真可怕!

李大虎都不用掰手指头就能算明白,合着自己辛辛苦苦编个筐出来挣2毛钱,供销社一倒手轻轻松松就能挣3毛钱。

他给收购站负责人老头一个眼神:你个......你自己寻思那是啥意思吧!

收购站负责人老头:......咋还哀怨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负心人呢。

只听李老头故意大声问周珩:“这算不算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劳动者?”

周珩只想捂脸走人。

李明月看得津津有味,觉得爷爷很有戏。

收购站负责老头吓了一跳,一把扯住了李老头:“可别瞎说,我们可都是无产阶级劳动者,这是集体的,我多挣你3毛钱,那也是为社会主义事业做贡献,你这老头觉悟不行。”

两个老头一顿掰扯。

最后,觉悟不太行的李老头又为自己争取了一毛钱,一个筐收购站给3毛钱。

李老头满意地拿着一瓶地瓜干酒,领着孙女和周珩离开了供销社的地盘。

“你们事情去办的怎么样啊?”

周珩说:“下午四点钟我们再来供销社,到时候拿东西,然后坐车回家。”

噢,李老头以为周珩说的车是牛车马车骡子车之类的,还用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不错嘛,车都能整来。”

周珩提了提嘴角,不想说话,这老头一激动就拍人的习惯可真不好。

李明月高兴地汇报所得,“爷爷,周大哥的亲戚送了我两身衣服,可新了没补丁,还有一块布料,回去了我给你做身里面穿的新衣裳。”

李老头也高兴,嘿嘿笑着直道好。

周珩:“......”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块棕色布料其实是一块小碎花的布料,适合女人用。

李明月&李老头:做里面穿的衣服,穿里面谁能看得到上面有花还是没花。

周珩不愿想象李老头穿一个小碎花大裤衩的情景,岔开话题:“我们去吃饭吧,前面有个卖面条的店,我们去那里吃吧。”

李老头立刻说:“我没钱也没粮票。”出门吃饭是要粮票的。

周珩也没指望他掏钱,说:“我有钱和粮票。”

“那行。”李老头答应了,笑着又拍了一把周珩:“好小子,有担当。”

三人往饭店走。

李明月说起捡钱的事来:“爷爷,等回家的时候,就用捡来的钱和肉票买一斤肉,回家了我们吃肉。”

李老头睁圆了眼睛,喃喃道:“城里人这么有钱吗?钱都是随便扔的?”

周珩哭笑不得,解释:“我们是运气好才能捡到钱,城里人也都是穷人,大家都没钱。”

李老头不太信,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能捡三回钱。

然后他路也不好好走了,浑浊的眼睛立刻变身马路扫描仪,从左到右一寸一寸细细扫过,生怕错过一张无家可归的毛票或粮票。

可惜一直到饭店,他也没捡到一分钱。

还被人误解了一回,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他一直往路上搜寻,便搭话:“大爷,您是不是丢钥匙了,我这里捡到一把钥匙,看看是不是您丢的?”

李老头看了两眼那钥匙,不感兴趣,摇摇头说:“我丢钱和粮票了。”然后换回一通同情。

周珩简直无语死了,这老头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李明月却捂着嘴乐不可支,她觉得爷爷真是太有意思了。

到了饭店,周珩要了三碗素面条。

等面条、吃面条的时候,李老头也没闲着,视线一直在饭店的地上转悠。

突然,李老头眼睛放光,筷子一放,人就从座位上蹿了出去。

周珩和李明月立刻视线追随,却见爷爷一下子就窜到了靠近门口的那一桌,然后动作敏锐地爬到了桌子下面,用两根手指头精准地捏起一个一分钱的钢镚来。

周珩:“......”

饭桌边坐着吃饭的人:“......”

付钱时掉了一分钱钢镚的人:“......”

饭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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