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糟蹋了知青们东西的高铁山拿过了儿子手里的铁锹,自己挽起袖子搅拌泥。

“你去给古老师搬砖去,小心点,别摔了。”他把儿子指使去搬砖,这个简单合适小兔崽子干。

古士杰朝高丰收笑了笑,露出一抹狡猾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李石柱过来看情况,一看只有周珩古士杰和高铁山父子二人在干活,当下就往看热闹的人群里环视一遍,大声吆喝:

“常大保、万四海、高守金,你们三个好意思坐那里看热闹啊,赶紧把袖子卷起来去帮忙。”

被他点到名的三个人憨厚地笑着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前走了几步。

李石柱对周珩等人道:“他们三个砌墙盖房子是一把好手,你要怎么弄告诉他们,让他们干,等以后真种出菜来了,给他们一把菜就是了。”

周珩笑了下,从善如流地对那三人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

那三人见周珩客气,赶紧摆手,很实在地接手了他和古士杰手里的活。

周珩和古士杰一看,这三人的确是干活熟练利落,墙砌得比他们要强。

于是索性留下古士杰看着大家砌火墙,周珩和李石柱带了两三个汉子往山上去砍木头了。

院子里,李明月和徐英娜在编草帘子,李宝玲蹲李明月旁边,一边帮她递草,一边说着闲话。

麦丽丽和沈小琴去了乡公社的供销社买东西。

李宝玲说:“周大哥跟我爸说县里还白给一批课本,还有桌椅,我爸可高兴了,说周大哥是咱们村的大福星。”

“现在我爸可上心你们这里的大棚了,就等着你们的大棚赶紧盖好,然后让周大哥再去县里一趟,尽早把东西拿回来。”

“我爸说今晚要开生产队大会,商量盖学校的事,你们去不去啊?”

徐英娜一时无法决断,说等麦丽丽等人回来了商量再说。

李明月想了想,说:“到时候看我爷去不去吧,我爷去,我就去,我爷不去,我就不去。”

正提到李老头,就听见外面有人惊呼。

“李大虎,你这是下河耍水去了?咋弄这湿乎乎的!”

李明月霍然转过头,惊得站了起来,难道爷爷掉水里了?想想爷爷那负的气运值,落水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爷爷不是去搂秸秆干草么,怎么就掉水里了?

一时间她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刚要往门外奔出去看个究竟,就见大门被推开,爷爷一身狼狈地大步走了进来。

李老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是湿的,脸上还带着水珠。

这一看就是掉水里的样子。

李明月着急地迎过去,李宝玲和徐英娜也都吃惊地站了起来。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李老头长叹一声,惆怅地说:“枣儿,爷爷的清白要没了。”

啊?

李明月呆住,不解,什么清白没了?

刚从门外跟进来的李石柱差点儿没被口水给呛住,“你可拉倒吧,你当你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啊,还清白呢!”

身旁,徐英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赶紧转过身使劲儿咬舌尖想要止住笑。

李宝玲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反应。

李明月回过神来,赶紧推着爷爷往屋里走。

“爷爷,快回去换衣服。”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这样的天落水了,那不是瞎弄的,搞不好要感冒。

啊,呸!

她这乌鸦嘴什么也没说!想也没想!

“阿嚏!”李老头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被孙女推进了屋里。

李明月爬上炕飞快地给爷爷拿了两件衣服,然后把被子抖开,“爷,你赶紧把湿衣服换下了,然后用被子捂住,我这就去给你煮生姜葱白水。”

李老头摆摆手,神情有些蔫巴,不知道是落水了的缘故,还是要感冒的节奏,亦或是担忧他的清白不保。

李明月往外面走,李石柱往里面进。

“大爷,你到底咋回事?真落水里了?”

李明月耳边响起李石柱问爷爷的话,紧走几步进了厨房,把灶里的火捅开,烧上水,切姜,切葱白。

煮上水,李明月又跑到爷爷屋子窗户下面,关切地问:“爷爷,你衣服换了没?用被子捂上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里面传来李石柱的声音:“你爷爷换了衣服也捂上被子了。”

李明月顿了顿,又喊了声:“爷爷?”

李大虎这才回应:“哎,爷爷好着呢,你别急。”

李明月松了口气,返回厨房盛出一半葱姜水来,端着去了爷爷屋子。

“爷爷,趁热喝吧。”

看着爷爷一口一口把葱姜水喝了,李明月这才问:“爷爷,到底咋回事啊?”

李老头还没说,李石柱就插话道:“你爷爷做好事,救人来着。”

“啊?”李明月问:“是哪个小孩掉河里去了?爷爷你下水去救人了?”

李老头一言难尽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李石柱嗤笑一声,说:“哪里是什么小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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