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上了哥哥的车,在路上一家人不停地忽悠我,说这家单位如何好,待遇如何高;我哥还说自己费尽力气,帮我找了个外派的工作,去山西那边出差一年,再调回来就能当个小领导。
好一个“工作外派”,好一个“当领导”;看着家人虚伪的嘴脸,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同样都是亲生的,为什么我要被卖进黒煤窑?我要去坐牢?虎毒还不食子,我的父母家人,又怎能这么狠心?
所以今天,他们对我良心发现还好;如果真要一意孤行地害我,那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同样,我还要好好问问,父母这些年,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中午到市里,我们先去售楼处,给我哥买了房子,交了首付;那个时候,我哥真把自己,彻底当成陈默了;所有的合同、身份证件,用的都是“陈默”的资料。
手续办好后,我们还去饭店吃了饭;席间,我哥又给招工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到饭店门口拉我。
他们还真把我当成傻子了,招工不在公司招,反而要到饭店门口拉人;这不是人贩子,又是什么?
我放下筷子,拿起我哥的包说我吃饱了,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父亲却一拍桌子,声音冷厉道你去哪儿?招工的一会就到,现在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哥也跟着站起来,直接从后面揪住我衣服说你拿我包干什么?给我放下!
我仰头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好情绪后,我转身看着他,苦涩一笑说哥,这是我的包,里面的身份证件,学历证明,乃至买房的合同,写的都是我陈默的名字,这怎么能是你的包呢?你怎么证明?
“你他·妈的……”我哥顿时瞪着血红大眼,龇牙咧嘴地朝我吼从今天起,你叫陈发,我才是陈默!要是敢说漏了嘴,我打断你的骨头!
“哥,你说的可不算,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是陈发、谁是陈默,可得讲证据!”一边说,我吓得手心都出汗了,这家人给我带来的恐惧,尤其我哥面目狰狞的戾气,依旧让我心有余悸。
可我必须要反抗,大师傅说过,有些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只要你勇敢的迈出第一步,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所以我选择相信大师傅,几乎拿出了搏命的勇气说要不咱们带着警察,到村里找街坊四邻辨认辨认,看看到底谁是陈默?!
其实都不用看长相,我和哥哥从小在村里长大,谁是胆小寡言的陈默,谁是张狂狰狞的陈发,乡亲们听声音就能辨出来!
听我这样说,他们一家人慌了!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我一直都是任人摆布、不敢反抗的奴隶;父亲还想用他的威严吓住我,起身揪着我的领子说你闹够了吗?你们都是我生的,我说谁是陈默,谁就是陈默!
我用力拨开他的手,直接把他推了个踉跄;我说爸,胡闹的人是你,坐了五年牢,远离了你们这个家,我才发现我的人生,不是你们说怎样就怎样的!而且包里的身份证件、学历证明,都是我的名字,我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吗?
讲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又说至于这套房子,就算是你们对我五年牢狱之灾,做的补偿吧,这不过分吧?!
“小畜生,你信不信我宰了你?!”那一刻,父亲恼羞成怒,抓起桌上
的盘子就要朝我砸;哥哥也顺势而起,抓着凳子朝我抡来。
“这里可是饭店!只要你们敢动手,饭店里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我努力克制着恐惧,还有颤抖的双腿,盯着他们说一旦闹到派出所,事情可就大了!那么当年你们冤枉我入狱,替我哥顶罪;还有我哥,冒名顶替我上大学的事,我给捅出来!这么大的罪名,你们一家三口,没有10年绝对出不来!
他们的动作停住了,我后背也冒出了冷汗;母亲一下子倒在地上,哭着抱住我的腿说默儿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们好歹是你的家人,你哥还给你安排了那么好的工作,一个月6000多,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
看着母亲虚伪狼狈的样子,我抽泣着鼻子说妈,一个月不止6000,应该是8000吧?!而且这些钱,都会打在我哥的卡上;而我会被你们,骗到山西黒煤窑里,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对吗?
“小杂碎,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哥哥再次炸毛,抡着凳子又要打我。
听闻此话,父亲直接把盘子,狠狠摔在地上,钢发直立地朝我吼因为你就是个灾星!要是没有你,咱们家也不至于这么落魄!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你打掉,就不该留你活在这世上!
“你少说两句吧!”母亲哭着站起来,哽咽地跟我提起了当年的事。
所以这些年,他们把家庭的没落,都归咎到了我头上,因此才对我那么冷落、殴打、泄愤!
咬着牙,泪从脸颊滑落,我狠狠地瞪着他们问这是我的错吗?生了我,又不好好养我,还经常拿我来泄愤,这对我公平吗?爸、妈,我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你们养肥了就能宰的猪!
空气瞬间凝固了,当所有的虚伪被拆穿,那些肮脏的事情暴·露在阳光下,他们每个人的脸,都火辣辣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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