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濂难受得厉害,道:“娘,我大概在京城待不了多久,现在说这个太早,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说完匆匆离开,徐母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满目伤怀。

晚间,徐母对阿莲吐露心意,道:“现在,家里我最担心就是你们俩,你们的事了,我才算放心,阿莲,你怎么想的,对姑母说说。”

阿莲垂下头,满面绯红。

徐母道:“那姑母就当你答应了?”

阿莲枕在她的腿上,眼圈微红,细声道:“阿莲不想和姑母分开,姑母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姑母,让我一直伺候您吧。”

徐母抚了抚她的头,温柔微笑:“傻孩子。”

徐濂愈发消瘦,每日早出晚归,徐母常常看到他屋内的灯一亮半宿。

这日她来到徐濂的房间,见他的桌上堆满纸,便顺手整理。纸上是一首首诗,她细心叠好,突然看到其中一张,整张纸一笔一划写满了“韶”字,她直觉这是个女人的名字,不由心惊肉跳。

再看那些诗,忽觉无法继续,她简单收拾下,便唤来阿磐问儿子与钟家大娘的事,阿磐经不住盘问,挑挑拣拣说了,包括早些年间他们在显亭侯府与钟韶早已相识的事。

徐母呆住了,现在她可以确定,儿子单身至今,就是因为这个人。

徐母心疼至极,如果再这样下去,儿子这一辈子可怎么过?

两家再无可能,而那女子已经出家,她不能任儿子越陷越深,长痛不如短痛。

她下定决心,次日,待徐濂出门,她对阿磐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水云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