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送人,她还是受不住。不是历经两世脸皮反而变薄了,而是,牙酸,太牙酸了。
光想想就一身毛。
她沉思良久,拿出一只还未绣完的荷包。
荷包颜色素雅,她原打算在上面绣一丛兰花,现在,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诗经,一边翻看,一边在空白纸页上重新设计花纹,然后把这些形状奇特的花纹细细地绣在荷包上。
等程嬷嬷再来时,她笑眯眯地捧出一只盒子,道:“把这个交给公子,告诉他,钥匙就是里面的书,他能不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就看他能不能解开密锁了。”
程嬷嬷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看了看盒子,上面根本没锁。
李婵道:“你把这句话带给公子即可。”
程嬷嬷应下。
待她把李婵的话转述时,魏琏抚着盒中的诗经和荷包,半垂的眼睫下是点点兴味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
阿婵送他荷包。
一只隐匿了送他的情诗、蕴含了她巧思的荷包。
这世上独一无二、包含了两人的秘密、独属于他的荷包。
他视若珍宝。
整个新年期间,他就在解密中度过。直到上元前夕,他终于从那奇特的花纹中解读出他想要的诗句,然后,把荷包贴身放在衣内。
然后,他让人传话,谜题已解,邀她共赏上元节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