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庄园,李婵才发现,他们的别院重新修整过,比王府的住院强出不知凡几。建筑精美,景色宜人,甚是可观。可见极用了心的。
好像这才是他们的家,而王府只是暂时落脚处。
魏琏牵着她漫步而行,李婵边走边叹,这个别院,再配上周围的庄园景致,“便是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她的反应让他无比满足,如同所有的辛苦都得到回报。他唇角微微翘起,目中如有星光闪耀。
“你喜欢,我们就多住些日子。”
来之前,因为母亲的话,她是想小住几日就回去的。如今看到这样的庭院,她不觉点头:“嗯,若不住得久些,真对不住这样好的地方。”
她的新生从这里开始,来到这里,就如同来到真正的家,哪怕在李府也没有这般自在,内心有一种深深的归属感。
魏琏更是如此。
来到庄园,他就像变了一个人,隐藏在沉默寡言外表下的热情如火山一般爆发。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有如此热情。
哪怕只是看着她,那目中炽热的爱恋就能把她融化。
原本,她是个性情开朗的女子,喜欢呼朋引伴,喜欢吟诗赏曲,喜欢笔墨纵横,那场巨变后,这个女子慢慢死亡。即使重活一世,重新拥有年轻的容颜,她的心也不可能真正年轻,就像处于半枯状态。
是他的热情,他沉默的、却如同用整个生命燃烧的少年的热情,感染了她,让她半枯的心渐渐焕发出年轻的光彩。
她喜欢他夜间的火热,喜欢他白日的温存,喜欢他迷恋的注视,也喜欢他默默的陪伴。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临窗梳妆,眼角眉梢不经意间带出娇媚慵懒的风情,朝倚在床头看她的人浅笑。
真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情不自禁地走下床,接过侍女手中的梳子,亲自替她梳发。抚摸着她锦缎一般的乌发,看着晨光中女子的花容月貌,他的心仿佛也绵软成万缕柔丝,丝丝缠绕在她身上。
看他一下下梳个没完,大有她不开口就梳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她道:“好了,该绾发了。”
他这才把梳子递给侍女,由侍女为她绾成发髻。
他就在旁边看着,脸上是一种忍耐的表情。
之前在王府也是如此,因为表现不明显,在她看来,就是沉默地在旁边看她梳妆罢了。而现在,他蹙眉不满的表情都明晃晃挂在脸上了,她不禁微微偏头,问:“怎么了?”
“回头我让人请京中最有名的梳头娘子过来教玉屏梳发。”
李婵微惊,看向镜中:“怎么,不好看吗?”
她一直觉得玉屏的手艺很不错的。
魏琏道:“阿婵怎么样都好看,是她的手艺配不上阿婵。”
玉屏顿时满脸通红。
魏琏:“回头好好学,多用些心思,精进技艺,让自己变得有用些,才配在阿婵身边伺候。”
玉屏羞愧地低下头,眼圈发红。
李婵让侍女退下,道:“玉屏自小跟着我,最为妥帖忠心,夫君莫要太责备求。”
魏琏无辜道:“我也是为她好,艺多不压身,让她变得更优秀些不好吗?”
李婵好笑,摸摸他的脸:“好吧,宝宝你有理,不过下次语气温和些,莫要伤了身边人的心。”
魏琏的脸红红的,眼眸莹润发亮,愈发黏在她身边,为她匀面,为她画眉,为她点唇。
正是容色最娇嫩的年纪,现在又不在王府,她原本不想这么麻烦,简单梳妆一下就行。谁知他这么有兴致,她便随他了。
看向镜中的自己,她笑眯眯道:“谢谢夫君,我很喜欢,别光顾着我,你也去收拾一下呀。”
他坐着没动,闷了一会儿,才道:“刚才你还叫我宝宝。”
“……”
她没忍住脸上的笑意,亲了亲他的唇角:“好吧,宝宝辛苦,收拾一下,咱们该吃饭了。”
他耳尖红红地去洗漱了。
饭罢,两人手牵手去散步,回来后,她去书房写字,他就在旁边跟着写,她写一个,他跟一个,一模一样的内容。如此一来,单独看他写的,尚可入目,放在一起一比……
简直自曝其短。
魏琏看着自己那一笔丑字,道:“你答应教我练字的,但我们成婚后,你光顾着世子家那两个丫头片子,都没管我。”
语气带了一点委屈。
李婵现在对他撒娇已经习以为常,笑着逗他:“我教她们时,你在一旁看,我不是让你和她们一起写吗,你没答应。”
魏琏水润润的眼睛望着她:“怎么能和她们一样呢,宝宝不应该得到特殊待遇么?”
李婵正捧着一盏茶在饮,闻言差点喷了。好吧,她败了,九公子的撒娇不是谁都可以消受的。
她默默地放下茶盏,道:“她们是两个人,我单独陪你一个,为你铺纸磨墨,红袖添香,这个待遇如何?”
他心满意足,待她真为他铺了纸,象征性地在满含墨汁的砚台中比划两下,他方援笔蘸墨,认真书写起来。
她寻了一本书,就坐在旁边看。
秋日的阳光从窗中透进,粼粼的光影落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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