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妇人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到终不能在贵人面前给儿子丢脸,遂忍耻向何薇行礼。也无心再待下去,和中年妇人匆匆告辞。
她一走,刚刚还言语热络的贵妇们便如换了副面孔,有人淡淡一嗤:“也不知这样的如何养出唐观那等大才子?”
“大约在家摆谱久了,出门忘了自己是谁,既如此,就别出门啊,省得不懂规矩给还给家人丢脸。”
……
总归碍着何薇在场,没有说得太过分。
何薇面色羞红。
李婵淡道:“她是她,你是你。”
何薇低低向她道谢:“姑母素来如此,我虽不悦,但碍于她是长辈,不好多言。夫人仗义执言,不仅替我解围,更阻止了姑母继续出丑,带累表兄的名声。”
李婵道:“仗义执言谈不上,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侯夫人知道,我家就有一位公主嫂子。”
何薇莞尔。
这时,有人道:“刚刚侯夫人叫唐孙氏姑母,这么说你和唐观是表亲?”
何薇微笑:“他是我表兄。”
“那你读过唐大才子不少诗吧?”
“我是读表兄的诗长大的。”
女子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光芒。
李婵心中暗叹,其实不止如此,唐观每有新诗,必会先给她看。这是前世里,唐观在他的一本回忆录中提到的。
何薇过世后,他一直在写怀念她的诗,直到老去。所有妻妾中,能让他如此做的,也就这一人而已。
有时李婵会想,如果没有唐孙氏棒打鸳鸯,许多人的命运会不会因此有所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
因为李婵那番话,她和何薇之间无意中亲近不少,离开时,何薇问她,能否登门拜访她。
李婵当然没有拒绝,几日后,她收到何薇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