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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城市,唐豆豆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来月。Www.内伤外伤实在是不少,先前都没察觉。销假回学校正好赶上秋季运动会,唐豆豆坐了两天没坐住,主动替补同学们参加了长短跑撑杆跳以及铁人三项等项目,并取得相当不斐的成绩,堪称身残志坚的楷模。
顺便也缓解一下心情。
当天回去喉咙就发炎了,被唐钊一顿责骂,又躺家养病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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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从疆南陇西回来的这一个多月――
那天在若羌唐钊给她看的东西是一枚齐大刀(战国时期齐国货币刀币中的一种),面文篆字“齐大刀”,是俗称的“三字刀”,背文“上吉”。
重点是它是赝品,以假乱真的赝品。出自唐纪元之手。
唐纪元古钱币做旧是一绝,几十年的手艺不是盖的。唐家父子师徒三人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不管谁出门都一定要随身携带至少三枚deby纪元唐的刀币,不同面文和背文的组合代表了不同的含义――“齐大刀”加“上吉”代表一切尽在掌握,“齐之大刀”加“中守”代表在家等候消息,燕“明”刀加“下策”代表身犯险境速想办法来救。
出门在外多有不测,这些刀币在必要时候可以卖些钱救急,又可以在不方便联系家人的时候传递消息。这一枚“齐大刀”就是被一个民工带到济远堂的,说是在河北工地挖出来的,有人告诉他来这里能换比市面上高一倍的价钱。
“齐大刀”从河北出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怎么那么巧会有人指导他千里迢迢坐卧铺来济远堂出手?再一看做工,就知道是师父的做法。
不过可见师父早就从地下城脱身了,只是迟迟不归,不知道什么原因。以唐钊的说法,不用过于担心,老头有自己的主意,想办的事情不办妥是不会回来的,年轻时候不也常常这样。
担心还是有的,但多少能宽慰自己。
不知道言灵有没有跟师父一起脱身?那间坍塌的墓室下面到底是一个什么光景?
唐豆豆出来后不久,唐钊就拜托唐纪元的“俗家”大弟子(就是目前从事其他职业谋生的掘墓人)召集国各地的朋友,从敦煌出发,沿着唐家师徒的路线重新走了一遍。可是都快走到哈萨克斯坦了,也没发现任何的可疑入口,更没发现山中的神秘村落。
师父和秦零肯定是已经出来了,陶吉吉是跟秦零一起消失的,加之唐豆豆感觉自己被推下悬崖的一瞬间看到的那个穿斗篷的人影跟他很像,所以他有很大的可能也已经出来了,至于言灵……说起来自己真的关心她的安危吗?出于人道主义的立场当然是关心的,但是更多的就……总之这事情也只能先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再没有秦零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一个人从多高的悬崖掉下河里都是能生还的,无非就是失忆不失忆的问题。但现实通常没有侥幸,她没有亲眼目睹他有没有掉进那条湍急的河流,就算掉进去了,高度和角度也决定了九死一生。.
也没有陶吉吉的消息。她去他们队里问过几回,都说执行任务还没回来。任务的事儿又不能多问,又不能明说他可能出事了,就变着法提醒了小鸡儿师傅几句。最近一次去问时刘队长说联系上小鸡儿了,出了点情况临时派去别的地方了。
唐豆豆心说,还真联系上了?那为什么她联系不上?难道自己对陶吉吉的猜疑都只是捕风捉影?难道他在地下城的各种离奇举动都是出于队里的安排?不过联系上了总归是好事,起码说明他人身安。不可否认,他是她这几年来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希望有朝一日……而且希望这个有朝一日尽快到来,大家能面对面互相解释一些事情,希望误会多于被证实。
包括对于言灵,也是一样的心情。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她希望最好是哪里又冒出来的一波人,而不是跟她同生共死过的某一个人。有句话怎么说?“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不是说别人,是说她自己,共过事不忍疑其心。
喉咙里果然取出一块薄薄的金属片,医生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也实在想不通它是怎么植入她黏膜下面的,毕竟黏膜是比皮肤要脆弱无数倍的东西。唐豆豆却不大关心自己伤口妨不妨事,强烈要求那块金属片别扔。医生说,怎么还留个纪念啊?以后注意点别乱吞东西。
她天天随身带着,睡觉也搁在枕边,耐心等着那玩意儿再度发声,秦零的声音也好,植入者的声音也好,模拟她的声音也好,无论哪个,都能给她乱麻一样的思绪带来一个新的突破口。可惜没有。她怀疑是不是没电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电池在哪。后来想拆开看看,可是没地方下手。
……
剩下的事情都是和唐钊商量分析的,毕竟他是她身边现下唯一信任的人。
说实话唐豆豆根本没脸面对唐钊,毕竟把人家亲爹搞丢了。但唐钊完没有责怪她,相反还请了几天假在家陪她,生怕她情绪波动。他让她千万不要自责,说本来就是老头带她出门的,干这行危机重重谁都知道,他拿定的主意就该他为两人的安危负责。
这个兄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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