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唐豆豆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也是,你做事周,肯定是扫描过内容才舍得把帛书留给我的吧……”或者干脆就是懒得带出去才丢下的,先前真是想多了。当然后面这句她没说。

“你这样想我就不好了。我的初衷是互惠互助,只不过能力足以两,你因此质疑我的动机就很让我伤心了。”

并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她向来不喜欢跟人在“信任”这件事上拉锯扯锯。

“这确实是一篇咒文吧?先前我也对照着《息子译字》翻译过一遍,发现都是无关联的单字无序排列。”

“没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深意。”秦零戴上薄如蝉翼的感应手套,手指一抓把刻有咒文的局部墙壁提取放大,“试试重新排列组合。”

“怎么做?”

“发指令,脑电波会自动转换成电信号。”

好空洞的指示。唐豆豆盯着墙壁凝神尝试了一下,果然发现视网膜上疑似有数据在转,不一会儿就有几篇系统整理好的汉字文章被提交到脑海里,一一过了遍,发现其中两篇无论是从文字排列方式上还是内容意义上看都最为可信。一篇大意是息子白乃上古舜帝的直系后裔,是天底下最正统最尊贵的氏族,奈何夏人商人相继作乱,文明奄奄,国之不国,屈于淮北息地,千百年后又遭楚人赶尽杀绝,息子白从此韬光养晦,欲复上古文明;另一篇则主要讲所谓息子白的个人生平,说天命玄鸟,降而生白,他生来伴有神玉一枚,可通天见神、求风化雨、占卜古今、福佑黎民,他天赋异禀,乃神明转世,身怀异能,可读懂天神文书,乃上天派下之使者,为救黎民于水火,还说凡追随息子白者,来世可投明胎,世代追随者则福荫千秋子孙。

“我好像有点明白地下城里的居民是什么来历了,还有所谓‘息子’,应该就是息国的亡国之君、桃花夫人的首任丈夫,原来他名叫‘妫白’啊!”唐豆豆有些兴奋,“只不过……这有两篇,哪一篇才是这篇文章的真正面目?”

“也许都是。”秦零说,“好比简单的数独游戏,又好比复杂化的九宫格,这些文字被当作一个一个独立的符号分别摆在固定的位置上,但阅读时的顺序决定了它们连起来后表达的意思。‘横看成岭侧成峰’,也许书写者的目的就是同时藏很多篇文章在这面墙上,用有限的字数来表达多重意思。很有趣的古代智慧。”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说不定还有更多拆字减字后的排列组合方式没被我们发现,也许那里面还藏有更多的秘密。”(理科生应该明白我这里是什么意思……所以有不懂的吗?)

秦零满眼欣赏地打量她:“你实在很聪明啊。”

“过奖。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到?”

“虽然想到了,但也是刚想到。”秦零坦言,“一开始注意力没在这堵墙上。”

“那我们再来试一次——”

秦零却轻轻覆住她的眼:“莽夫,不知道节制吗。我都听到你震天动地的肚子叫了。”

“……?”

“瞳外膜工作是很消耗体能的,更何况是处理大数据。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你吃饭了吗?休息了吗?”

“有影响吗?”

“非但有影响,还容易过劳死。身体被掏空的那种。”

“……那你来。”

“我也累了。数据量太大,已经交给机器去处理了。等有结果了我会传输给你。”秦零挑挑眉,“我们的膜系统之间是可以互传信息的。当然前提条件是在同一时空中。”

“那要是不在同一时空中呢?”唐豆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时嘴快就把心里想的问出来了。让他觉得自己多想跟他联系似的。

秦零果然眉眼含笑,看她一会儿才说:“在清凉寺内院北墙上刻字吧。”

“嗯?”

“三百年以后,清凉寺北墙还在。算是硕果仅存的文物。”

是了,时间相差三百年,墙却还是同一面墙。她于2016年刻下的字,只要力气足够大,他就应该能在2323年的同一地点看到。怎么想起来……还有点浪漫?

“那你怎么回我的话?”

“我看到你在找我,就会亲自过来回你的话的。”他说。很确定的语气。

莫名有些感动。

“可是有个问题——假如我以后真的会在墙上留言给你,那三百年以后的墙上岂不是早已经有我部的笔迹了?那你现在回去就应该都看得到,岂不是能提前知道我以后要找你说的每一件事了?也就是说,你在某种程度上能预见我的未来……而且……你怎么能知道我写下每一条的时间?怎么能在准确的时间点穿到我身边来?或者说……我们俩的人生时间轴能不能够一一对应?会不会发生错乱?比方说我现在见到的是二十多岁的你,下一次见到的会不会是八十多岁的你?你今天来到的是2016年的我的世界,明天再从你的世界出发,会不会穿越到2066年的我的世界?或者2006年的我的世界?或者……干脆穿到古代或是未来,一个没有我的世界?”唐豆豆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可能是积压在心底许多年的科学幻想小宇宙被激发了,毕竟她小时候一直励志要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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