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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道:“我把三个账房都唤来,大小姐定下一个管事,东院每月出入银钱数量也大,小的以为,若任管事,还得是陈家的老仆。”

这意思再是明显不过,新来的柳明虽是三个账房先生里学问最好的,却不大适合做账房管事。

陈湘如应了,心里倒有几分好奇,“且请来瞧瞧。”

小厮请来了三位账房先生。

一个约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世代皆是陈家的匠人,到了这文老汉时,家里人攒些余钱便送文老汉读了几年私塾,虽未功名,倒是个记账管财的好帮手,生得中等个头,略为宽胖,一脸恭谨,偶然抬头,目光与陈湘如的相撞,神有胆怯之色。

大管家道:“这是文五顺,祖上文二顺开始就是陈家的忠仆,有祖父文三顺、其父文四顺……”

通常大户人家,都有世代几辈的忠仆,使起这些人来倒也放心。

文五顺年纪不小了,但看得出来是个胆小怕事,力求尽心尽力之人。

一边又有个年纪在三四十岁的,身量瘦高,生得贼眉鼠眼,一双眼睛正四处扫视,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柳明,约有十六七岁,容貌倒与陈湘如前世记忆里的柳明诚有七分相似,就那风度也是,生得神清而朗,气很足,神色中带有几分邪狭的味道。

陈湘如前世在风尘打滚,虽说胆子小,可见过的人亦不少,一些简单的相人之法还是会的。

真是奇了,重生再来,居然见到了柳明诚的前世,难不成柳明诚与她还有些渊源,可非常抱歉,她对今世的柳明着实没有好感。前世早成陌路、仇人,今生怎么看都不合适,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做东院账房管事也不合适。

三人与陈湘如见罢礼。

陈湘如简单地问了几句,文五顺言辞不多,但说话干练;李姓瘦子倒是个左右逢源的,着实是小人之像彰露无疑,陈湘如着实不喜欢;而柳明她怎么看都不合适。

大管家道:“你们都回去吧。”

三人退了出来。

大管家道:“要说兢兢业业,文五顺当属第一;若论精明能干,李猴子也不错,与东院各处的师傅、先生处得甚好;还有这柳明,学识好。”

陈湘如在心下思忖一番,做账房先生就得沉稳、心细,“让文五顺接任账房管事。”

东院账房管事,这可是仅次于东院大管家之后的管事差使。

大管家愣了片刻。

陈湘如悠悠叹道:“柳先生确有才华,是个有大抱负的,许是不能在陈家久住。”

她自然不会将账房管事的重任交给柳明,此人早晚都会离开陈家的。

她又道:“李猴子太过精明,让文五顺做了账房管事,怕他不服,把李猴子调往别处,再挑个能受文五顺管束的人进账房襄助。”

李猴子是前任账房管事的侄儿,许是以为这管事之职非她莫属,偏李猴子那等精明、狡诈的模样让陈湘如见了不放心。

大管家领人捧来了东院的账簿。

陈湘如看了一遍,了然于胸。

大管家道:“大小姐接掌家业,身边得有会读书识字的侍女,像这种核对账目的事可交给她们去做。”

言下之意:若有侍女帮衬,一切都可以做得更好,身为陈家大院的大东家,不必事事闪为。

陈湘如笑问:“赵大叔有合适的人选?”

一声“赵大叔”令大管家面露窘色,虽说陈将达活着时对他颇为敬重,可他就是一个下人,哪里担得这声“大叔”,想要阻止,又想到过世的赵氏,他们可是随赵氏远嫁到江宁的老人了,赵氏临终前也对他们夫妻交代过,要他们多多看护她的儿女一二。

大管有道:“不瞒大小姐,我倒认识两个会读书识字的丫头,回头我便让我女人领来给大小姐相看。”

“赵大叔帮我挑一个就是,我信得过你的眼光。”

大管家又道:“上个月,司织室几位师傅新设计了六种新式布料花样,照着东院的例,这也是要另外发放赏红的。

还有织机室,给织布房新换了八架织布机,外售了十二架织布机,照矩得另发五架织机的赏红。

调色室配了专门处理海水浸泡生丝的药方,也得重赏。”

陈湘如笑道:“司织室、织机室就照以前的例赏,调色室照以前的例再加一倍赏红。”

这次海水浸泡的生丝还能织成绸缎,调色室的师傅功不可没,算有变废为宝之功,自得加倍重赏。

刘奶娘慌慌张张地进了院子,近了房门,突地放缓了脚步,扫过屋里的大管家,一路走近陈湘如,低声道:“今儿一早,陈家庄族里来了几个太太、奶奶,这会子都聚在老夫人房里,要老夫人认了她家的孙女给二姨娘当女儿。”

这事儿,昨晚陈湘如刚与老夫人说过,可陈家庄的人就得了消息,这速度快得让她有些吃惊。

刘奶娘轻声道:“赵婆子让我过来请大小姐。”

老夫人身体不好,哪经得她们闹腾。

陈湘如起身道:“赵大叔,我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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