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下去,江鹤可是个有胃病的人,他可以饿了再吃饭,江鹤却不可以。

系好围裙,晋远就把今天买的菜放进水槽里清洗,他大概是在家做习惯了这些,没觉得什么不对劲。

但他那双常年嫩白如葱的修长手指,此刻落在手龙头下,指节顺着水流一下一下清洗着手里的青菜,白与绿交织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欲感,尤其是晋远那双白茶白的手背上还会时不时沾染些许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再滚落下去,明明就是很简单很简单的洗个菜,却看得原本就喉间微紧的江鹤突然开始口干舌燥。

他不敢再把目光落在晋远身上的任何部位,上前走了两步,来到他跟前,接过他正在清洗的菜,轻声道:“我来帮你洗,你只负责做就好。”

“也行。”晋远垂眸看了眼江鹤腕表上的时间,发现时间有些来不及了,也没有跟江鹤推辞,松开手上正在清洗的菜,取过菜板和刀,动作娴熟地开始切菜,炒菜。

他在家做惯了这些,因此每个动作都做得行云流畅,加上他人高挑细瘦,动作间身上的红裙轻晃摇曳,使得原本没什么人气的宽阔房屋瞬间鲜亮了起来。

以前江鹤觉得他的家不是一个家,而是一间可供人居住的房间,除了能够供人长期居住以外跟外面那些酒店并没有什么不同,可现在仅仅只是多出一个人来他就感觉不一样了。

黑白的家里开始有了色彩和声音,所有没有温度的东西都变得有温度了。

他想,这个家如果一直有媛媛在的话,一定会变得特别有趣吧。

“在想什么?”晋远端着炒好的菜盛放在一旁的餐桌上,见江鹤呆愣在一旁,问他道。

江鹤回神,摇摇头:“没什么,在想一些工作上事。”

“别想了,”晋远敲敲手里的碗筷,“吃饭要紧。”

“好,”江鹤点点头,一回头,就看见空荡荡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五六道被人摆盘得精致可口的菜肴,再次愣住,“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做了这么多菜。”

“都是一些很简单的菜,不费什么功夫。”晋远看着桌上的五六简单的家常菜,还觉得挺惭愧的,要不是他中途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然还可以做两道大菜出来,生日就让人吃这些未免也太寒酸了。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江鹤望着桌上色香味俱的几道菜内心一阵满足,“你辛苦了。”

“不辛苦,”晋远没觉得哪里累,他应了一声,又转到厨房,小心翼翼地端出最后一道菜来,摆放在江鹤面前,笑道:“这个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一个盖着盖子还冒着热气的小碗,看样子像是专门为他做的,江鹤诧异道:“这是什么?”

晋远打开盖子,里面只是一碗点缀着几粒葱花的面条:“长寿面,生日快乐,江鹤。”

江鹤的眼睛在晋远脸上停顿了好片刻才问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晋远觉得江鹤偶尔这么迟钝一下还挺可爱的:“你百度百科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呢。”

“这样啊,”江鹤抿了一下唇,旋即又笑得格外开心朝晋远道,“谢谢。”

“不用谢,”晋远耸耸肩,拾起一旁的筷子给他,“快点吃吧,待会面就坨了。”

江鹤指尖微颤地接过晋远递过来的筷子,他感觉吃进嘴里的不是面条,而是被人遗忘了三十年的关怀。

晋远不知道,江鹤从来没有认真的过过一天生日,他知道有生日这个概念的时候,还是从户口本上的身份证号得知的自己出生年月。

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还是他正儿八经的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过生日,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会有人给他过生日,但是这种突然被人注意到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的,美好得让他感觉今天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并不存在的梦一样。

一顿午饭江鹤慢条斯理地吃得特别认真,最后结束的时候都快两点了。晋远有点困倦地在收拾餐盘,却突然被江鹤打断:“媛媛,别弄了,过来一下。”

“哦,好。”晋远放下手中的餐盘,在水龙下冲洗干净手,朝江鹤的声音来源处而去。

江鹤站在客厅旋转楼梯处,哪里摆放着一架钢琴,江鹤一看见他便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晋远走过去,江鹤替他解开身上的围裙,拉着他走到钢琴边坐下。

晋远心有所动地问:“你要弹琴吗?”

江鹤没有回答他,伸出食指在他唇上轻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晋远很知趣地抿紧了唇线。

江鹤这才转过身,十指放在钢琴键上,神情倏尔变得专注而认真,不多时,优美的琴声渐渐从那被手指一个又一个按下的琴键里流泻而出。

晋远看着江鹤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黑白琴键上流畅的游走,听到那一个又一个从琴键里飘出来的琴音,纤长的睫毛往上一扬,刚刚还有些懒散的神情霎时一顿,那张绝美明艳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因为江鹤弹得是一首婚礼进行曲。

他不太明白江鹤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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