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把人亏了,那个挨千刀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见,说是把羊毛放在女的那里,女人就会痒的想要。他为了让我和包工头睡,就偷偷趁着和我做那事的时候,往我那里放羊毛。”女人说话间涨红了脸,刘荣听的也是一脸惊愕。

“我知道后和那个挨千刀的大吵了一架,屋里的东西都摔了,我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我就买了一瓶农药喝了下去,结果还是那个包工头发现,叫我男的给送到医院,才救下来。”女人说到这里,忽然显得平静。“你们这能离婚吗?”女人看着刘荣问道。

“哦,能倒是能。”此时,刘荣听的有些愣神,他从未听说过如此奇葩的事情。他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那你男人同意离婚吗?”刘荣问道。

“我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在新疆没回来,他不同意离婚,我也没给家里人说这些事。”女人答道。

“我们这里只能办协议离婚,就是你们两口子都同意的情况下,我们帮着调解,如果调解不成一定要离,我们再帮你们起草离婚协议,到乡上民政办办理离婚手续。”刘荣说道。

“那像我这个咋办,我一定要离婚,如果不离,我就死给那个挨千刀的看。”女人明显有些急了。

“你先别急,听我说,如果你男的不愿意离婚,那你只能走诉讼途径,去法院起诉,就算你男的不愿意离婚也不回来,法院根据情况也会考虑缺席判决的。”刘荣解释道。

“你能给我说下怎么去找吗?我什么都不懂。”女人问。

“咱们乡上没有法庭,你要去县里法院找,不行我给你介绍个律师,你去找一下,把情况都跟律师说一下,看能不能帮到你。”刘荣说着,起身到办公桌前,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县里公办律所的地址和电话交给女人。

女人接过刘荣递过来的纸,低头看了一会,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了,还不知道你贵姓,打扰你这么久。”

“我姓刘,这没事,也很正常。”刘荣客气的回道。女人挤出一丝笑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司法所。

女人走后,刘荣的心里波澜起伏,刚才的对话让他吃惊之余又觉得悲哀。望着女人走出了乡政府的院子,刘荣点了一根烟,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想起了山里人常说的”隔山兄弟”。

说是前几辈人,在这后塬上的山里,因为条件差,日子过得苦,年轻后生们取个媳妇很不容易,有些家里兄弟几个人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没有办法,同一家的几个兄弟就把多年在地里出苦力攒下的钱给其中一个兄弟娶媳妇用,媳妇娶过门后,日子久了,也不知道用了啥方法,这媳妇慢慢的就和几个兄弟轮流过活。这样,生下一堆小孩,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都是一个娘,大家就把他们叫做“隔山兄弟”。这种事情,刘荣也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但他知道,也看到过的却是另一件叫做“开烧锅”的事情。

“开烧锅”是山里人的戏称,说的是公公和儿媳妇在一起偷偷摸摸的睡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虽不是啥好事,但实则也透着一种无奈,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理解。这山里,伦理纲常的意识本就淡薄一些,生存环境上,有些人家又独独一个山头。年轻小伙基本都外出打工,有了身孕的小媳妇多半又都待在家里,时间一长,难免有极个别的,耐不住寂寞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开烧锅”的说法由来已久,据说世世代代都这样说,有时候是开玩笑似的骂人的语句,有时候却传的是实打实的真事......

被女人这么一搅过,刘荣也没了心思再继续整理手头的案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胡想乱想了一会,索性关了办公室的门,走回到自己的屋里去。回到屋里,刘荣翻了翻桌上的几本书,却也看不下去,一阵折腾,只得又去了办公室,继续忙起手头的活计。

这天下午,炎热的老天刮了一股风之后,太阳也藏了起来。接着,一阵电闪雷鸣,竟然丝丝的下起雨来,没下一会,就变成了黄豆大的暴雨,漫卷着狂风,把牛洼乡街面上的杂物、垃圾冲刷的一干二净。暴雨过后,乡上布置让各村的包村工作组紧急下到村里排查农户因雨导致的危房情况。

王正请假不在乡上,刘荣便坐了相邻村子包村干部的摩托车,一个人下到了岘子村。

到了村里,刘荣先去和孟支书说了危房摸底的任务要求,孟支书叫来文书豆良陪着刘荣一起去查看。俩人骑着摩托车沿着村子里的道路,一个队一个队的查看,沿途只要是觉得不太踏实的庄基都停下来进屋去转一圈。约摸一个小时左右的功夫,整个村子基本也就跑完了,只有个别几户刘荣感觉有危险隐患的,都让豆良用带来的相机拍了照。

忙完了危房排查,差不多也就下午四点了,该是农村吃晌午饭的时候,豆良载着刘荣,一阵猛轰油门跑到了管饭点。进了门,孟支书早就坐在炕上等着了,俩人也脱鞋上炕,把排查的情况和孟支书说了一遍。不一会,管饭点的婆娘在院子里喊:“饭好了。”豆良倏地跳下炕,跑去端饭。

盘子上了炕,豆良重又回到炕上,管饭点的婆娘跟着又端来了几碗洋芋糊糊面,几个人就着盘子里的腌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