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孤影石走上百步,就可能解学生相思之苦。”
霍兰台恭恭敬敬对自己的老师意非酒说。
逐鹿时期,公子们从小都得习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
兰台儿时听课打瞌睡,意非酒老师曾拿鸡毛掸子“温柔”地将他唤醒,以至于三皇子的小PP肿了足足三日,上课只能站着,睡觉只能趴着,却不愿父王责罚老师。
听完奇遇,大be
头凝眉:“寻常百姓家的闺女尚不会孤身在深山沐浴,皇亲贵族家的小姐就更不成了,你怕是遇到山鬼了!关于山鬼的传说有多个版本,其中一版云,山鬼乘赤豹从文狸,被薜荔兮带女萝......”
对啊,兰台双眼一亮!
山海国是个信奉神灵的国度,山由山神镇守,水由水神护卫。百姓乐于供奉,不过谁也没见过这些神仙。人们想象中的山神应该是位彪悍易怒的大叔,一个手指头顶凡人大腿粗。
所以每每经过山岭,百姓都无比乖顺地把自己调成静音模式,生怕山神蜀黎一个不高兴,赐点大旱或水灾什么的。
接受过天帝册封的才能称“神”,没被册封的虽然也是神,但是得称“鬼”。由于天帝重男轻女只封男的,女神只好顶着“鬼”的称号行使神的职责。
那么,兰台想,让自己害相思的是位仙女?
山海国国君霍禄甫有三位皇子,同年同月同日生。
大公子齐光早已姬妾成群,就连性格软弱的二公子也有了一位正妻,只有三公子兰台尚未娶亲,正当青春,却一看到年轻女子就绕着走,看到美女跑得更快。
有人说他身心不正常,其实他只是素有大志,不想早早被情爱束缚罢了......
“啪!”
匍匐在地的兰台抖了三抖。
山海国巍峨辉煌的大殿上,头戴醒目冕旒的山海王霍禄甫,气得吹胡子瞪眼。
霍禄甫正当壮年,天庭饱满,生有重瞳子(每只眼睛俩瞳孔),不怒自威。
这是一副自古以来就被认为的天生帝王相,霍禄甫很是引以为傲。他当上国君已二十载,除了好色之疾外,好像没太大毛病。
由于逐鹿时代还没有椅子,人们都是跪坐在地上,特别有钱有权的人比如国君,坐在特质的华丽软席子上。
此刻,山海王急得都蹦起来了:“说啊,这门婚事到底应是不应?”
兰台不拒绝也不谢恩,只佝偻着背瑟瑟发抖,长跪不起。
“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坦荡荡,说话讲究中气十足,你跪着不吱声究竟是几个意思!”
兰台支支吾吾,一脸难色。
“太尉孙女知书达理,国色天香,弹得一手好琴,难道还嫌配不上你么?!”
“父父父王息怒,并并并非如此。”
山海王虽然素知三儿子有一着急就结巴的毛病,但还是大为不悦:“那你这蠢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唉,寡人这位皇子白生了一副V5身板,却偏偏是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面瓜!
兰台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我我,她她她,这这这......”
听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山海王彻底丧失了耐心:“罢罢罢!”
这桩婚姻,既是家事,更是国事。霍禄甫为君为父,本用不着征求儿臣的意见。但太尉指掌军事,山海王极为倚重,想通过联姻让太尉永远效忠自己。
可万一兰台不情不愿,不善待太尉之孙女,岂不是要闹君臣不和?君臣两意,国之危矣!
唉,皇子是个窝囊废,还怕委屈了人家的掌上明珠。
山海王不耐烦地广袖一挥:“先下去罢,此事从长计议!”
“谢谢谢父王!”
兰台慌忙叩头,“连滚带爬”逃离了大殿。下台阶时脚下趔趄摔了一跤,痛得龇牙咧嘴“爬不起来”。
左右站岗的护卫为了不笑,内伤都快憋出来了。
兰台明明瞧见了,却毫不在意,在笑傲白的搀扶下,揉着腚部“一瘸一拐”地离开。
回到家,大be
头迎上来问:“怎么样,我猜得没错儿吧?”
“先生神机妙算!”
此时的霍兰台像换了一个人,完不似刚才大殿上那般窝囊。他长身玉立,气宇轩昂,眉间有着万夫难敌之威风,声如洪钟,也不结巴了。
“哈哈哈,连御赐的金婚都能拒,关键还能身而退,真不是一般的厚黑!”
“先生说得好,厚黑没有是非之分,看如何利用。用它惩恶就是善,用它屠良就是恶,更可用它明哲保身,积蓄力量寻找光明!”
好小子,老子的话他记得还真他娘的清楚啊,意非酒高兴地想。却不可着劲儿地夸得意门生,生怕宠坏了他。
他斜睨着更衣完毕又要上云容山的兰台:“王八吃秤砣了是吧?”
“学生心如磐石。”
意非酒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酒囊灌了一口:“那就,追!”
忠、孝、仁、义,都是意非酒教给兰台的东西。违背礼仪,抗旨不尊,视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为师者,本该百般阻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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