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了他们的心,而是这些人的家人都在山海王控制之中。
如果山海王出了事情,他们的家人将用来陪葬,所以他们不得不忠心耿耿。不过山海王平时对他们也很慷慨倒是真的。
一来他本身就是个挺大方的人;二来他也知道,这些护卫各个都是血性勇士,真要把他们惹急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分分钟可以搬家,就算让他们的九族来陪葬,也挽回不了自己的小命儿啊!
山海王的八位近身护卫当中有个叫子丑的,听了大王跟公子齐光的对话,眼珠转了转。
等他到了宫中无人之处,便吹口哨唤来一只信鸟。
为什么不是信鸽呢?
因为当时鸽子送信很普遍,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子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了训练知更鸟送信,就是生天蓝色蛋、唱歌很婉转清丽的那种鸟。
它们有着肥硕的身体,顶着一个小脑袋,看起来有点蠢,不过经过训练,是可以成为短距离内很好的送信能手的。
子丑将一块密密麻麻写满符号的小木片绑在知更鸟腿上,便让它飞走了。
于是很快,兰台就得到了父王要再次赐婚给自己的消息,于是开始称病不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除了祝华予,天下什么样的美女他都不想要。
她是人也罢,是神也好,反正早已为伊人神魂颠倒。
都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一撒娇,男人的心就化了。
可是山鬼根本不用撒娇,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小梨涡,与生俱来的妩媚与美好。
每当她莞尔的时候,兰台就恨不得说:罢罢罢,你要什么都给你,即便是命,你拿去就好!
可山鬼自然不会要他的命,要他的牵挂足够了。
相反,她还常常对他说:“予儿当然希望公子常常记起我呀,但切勿因此而荒废了武艺和学业才好。”
这分明是一种另类的、无意识的、能要了老命的撒娇好不好?
每每念及此,兰台就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子的眷恋愈深。
每每念及此,就更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要与之相见,一刻都不能等!
可偏偏来见他的人是惜君公主。
公主这次是笑着来的,哭着走的,嚎啕大哭。
出门上马车时还泣不成声地喊:“太医,本宫要去找太医,要让父王派最好的太医来!”
在窗口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睛里面,有着复杂的情感,最主要的,是兄长对妹妹的歉意。
宫里派来了个老太监,问三公子到底得的什么病。
结果太监刚一进兰台府,就听见有人大吵大嚷,正是霍兰台的声音。
中气十足,这分明是没病嘛!
再仔细听听,嚷的什么内容,竟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跟嘴里含了个包子似的。
时不时还能听到女子呼救的声音,这是在搞什么鬼?
正在纳闷儿,只见笑傲白慌慌张张、衣冠不整地跑过来施礼:“不知张公公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被称为张公公的太监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笑傲白愁眉苦脸地说:“我家公子近日染上一种怪病。也不知怎么了,反正突然特别憎恨女子,一听见女子的声音就抓狂,追着扯人家头发和衣服!现在府中婢女啊,远远地见到公子就吓得四散奔逃,平日里防火防盗防公子,还得粗着嗓子学男人说话!”
张公公一脸狐疑:“我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病。”
笑傲白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请了好多位大夫,刚刚前脚才走一位,您就来了。都说无药可治,只能慢慢养着......对了张公公,您可千万别把这事往外张扬啊,否则我家公子指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话音未落,蓬头散发的霍兰台就闯入了他们的视野。
他就像没看见张公公一样,直勾勾的目光一直追着前面两个跑得花容失色的小婢女,简直像一头正在追捕猎物的雄狮,仿佛追到就要把猎物撕碎吞掉!
张公公被他凶狠暴力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居然还有这种劳什子的病,造孽啊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