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光线昏暗,潮湿的地面上,鼠蚁丛生,我就这样在这里躺了许久,呼吸微弱得就跟死人一样。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全身臭烘烘的,各种小虫子蚂蚁都爬满了我的全身。

我一动,身体也跟着疼。

我仔细一摸,好家伙,身上不少伤口都结痂了,但唯独我的左手臂那里,又黑又紫,还肿得老大,现在看来,这应该是被那只小水猴给咬过后,加剧了伤口的感染和恶化。

“大爷的,我可不想当杨过!”

我咬牙艰难爬了起来,左手几乎就跟废了一样,但除此之外,身上其他伤口反倒愈合结痂了,我估摸着自己在这最少也躺了一两天,肚子早饿得呱呱叫,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臭得连自己都受不了。

离我不远处就是河流,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心头一紧。

只看见原本湍急的河流早已平静下来,但周旁的山石都已经崩塌和裂开,这条不见天日的地下河也变化得和之前不太一样。

我下水清洗了一遍伤口,然后往下潜了一些看看,结果发现下边早已堵满了各种乱石杂物,显然,这条地下河算是彻底被毁了,而通往更深处的水下遗迹,我估计一时半会,肯定也很难再寻找到踪迹;河流改道,乱石成堆,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那河底下,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只可惜,我什么都没捞出来,这一次亏大发了……

不过我摸了摸口袋,那石坠子还在,我将它重新戴在了身上。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我喃喃念了一句,随即从水里起来,然后重新打量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地方,发现自己应该是处在了墓穴深处里头,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条幽暗的小路,我估摸着这里应该也能通到外边去。

眼看这地下河再下去,也游不到那原来的地方,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走那条幽暗小道,这一路上,水给我带来的伤害太多了,又是黑头蛇母,又是水蛭和水猴的,搞得我现在心里都有阴影了……

我艰难的进入到幽暗小道,身体虚弱得要命,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幽暗小道格外的漫长,弯弯曲曲的,直到我走了大半天后,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来到了此前带李文海他们进来洞穴的那一处滑坡,只是周围山石什么的,都塌了许多,我也是走了好久,才恍然发现自己来过这里。

离滑坡不远处就洞穴出口,我的背包早就丢了,没有下坡拐也没有洛阳铲,我只能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步履蹒跚的往上爬。

这短短二十来米高的滑坡,我愣是爬了一个来小时,身体虚弱是一回事,主要是左手使不上力气,中间好几次爬到一般都滚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我总算是爬出了洞穴,刚一出来,结果差点没被外面的阳光给亮瞎了。

我赶紧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整个人忍不住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爷没死,小爷终于出来了。”

劫后余生的激动不言自喻,感受着那火辣辣的阳光,我心里头却舒服得跟去按摩似的,这几天在洞穴里,不见太阳不见月亮的,可没把我给憋坏了。

我本想吼个一嗓子,结果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就没声音,沙哑得跟个八十年代的录音机似的。

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我起身往村子里走。

“也不知道牛鼻子和大胸姐怎么样了?”

还记得我落水的时候,犹豫炸药包的威力太大,不但把水蛭给炸死了,结果还把整个河流和洞穴都炸翻了,现在看来,我估计他们要逃出去的话,危险还真不小。

“先回去看看再说。”

我打定注意就要回去,但就在我没走多远时,忽然,我感觉到背后像是什么有东西在盯着我一般。

我猛地回头一看,却是见到在那个洞穴里边,一双眼睛一闪而过,幽绿得跟个鬼魂一样。

我顿时后脊骨一凉,那对眼睛,我分明看得一清二楚。

“难道是洞穴里的水猴跑出来了?”我心生狐疑,可那也不对,水猴说白了就是水里的粽子,先不说它们离不开水,还有,周小舍炸水蛭的时候,那里几乎都崩塌了,水猴十有八九也都被埋了,怎么可能还跑出来?

“可那不是水猴,又会是什么?”

我感觉得到,那一对幽绿色的眼睛,绝对不是什么善物;但我现在身体实在虚弱得要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埋头往村子里走,再不回去找点药清理我的左手臂,我估计就得是下一个杨过了……

洞穴离村子足足有四五里路,这在平时,对我来说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但在今天,我感受到了绝望。

一路上走走停停,光休息就歇了七八回,等再走到村子口的时候,已是大下午的时间。

就这样,我一身破烂,头顶一团乱发,外加打着脸上还带着不少结痂的伤口,还有一条肿得老大的左手臂,全身这一行当,俨然一个离家多年的流浪汉一般。

眼下,当我站定在村门口的时候,不等我抬腿往前走去,忽然,一个村民率先看见了我。

那村民我也认识,名叫张大,是那老秃头村长的族亲,平时充当小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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