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默看见奥尔德斯又是一副大脑当机的傻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了?我说的话很奇怪吗?”

“不是,我就是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奥尔德斯终于活了过来,一头雾水地问。

“因为每次我说丧气话的时候,你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又恼怒又难过,让我挺过意不去的。”萨默一本正经道,“所以,我决定尽量不在你面前说这些,没想到一不小心又说了。没办法,只好尽力补救,结果彻底失败。”

这次轮到奥尔德斯忍不住笑起来。

“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传播正能量。”萨默无奈道,“实际效果与预计效果恰好相反。”

“你这不也是丧气话?”奥尔德斯边笑边问。

“我…说出口才意识到。每次都是这样。”萨默闷声说。

奥尔德斯笑得更欢了,他就这么兀自笑了两分钟,才终于对萨默说:“我觉得效果很好,你看,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了。”

“不难过了,就继续训练吧。”萨默猛地站了起来。

“哎,别别别,”奥尔德斯一听到训练这两个字,马上又头疼起来,“再让我休息两分钟,就两分钟。”

萨默就这么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好像是有点生气了。奥尔德斯心虚,不敢抬头看他,只好盯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发呆。

“你不必刻意改变自己。”奥尔德斯忽然说,“队长,我希望你在我面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然后,我会试着用我的方式说服你。”

萨默看不到奥尔德斯的表情。这家伙大概正在微笑吧,他想,毕竟刚才笑得那么欢。这个人好像永远都面带微笑。

奥尔德斯没听到回应,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萨默。

萨默这才发现,奥尔德斯的神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肃。他脸上笑意无,眉头微蹙,似乎是有些紧张,却又显露出担忧的神情。

他是在担心我吗?萨默有些惊讶。他把和我说话这件事看得这么严肃,这么重要吗?

这样想着,萨默忽地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酸涩在他的胸腔里弥漫开来。他努力维持住自己平静的表情,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把这种让他难受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是什么?萨默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委屈吗?我也会感到委屈吗?

“你还好吧?”奥尔德斯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

“没事,就是…被你感动到了。”萨默感觉自己此时的微笑很敷衍。为什么呢?他明明说的是实话。

“真的吗?”奥尔德斯好像完没有相信他的话,却没有继续追究,“居然成功打动了队长,我感到非常荣幸。”

“你太抬举我了。”萨默苦笑。

奥尔德斯好像经常这样,萨默想。

明明很想说什么,明明很想问什么,但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最终选择保持沉默。奥尔德斯这么好奇的人,是怎么忍耐住这种求知欲的呢?好像如果萨默一直不说,奥尔德斯就愿意一直等下去。

萨默凝视着奥尔德斯。这个人刚才肯定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怎么了?”。但是他没问。

“我刚才…其实突然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萨默踌躇了很久,终于说,“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我把你吓到了?”奥尔德斯问。

“可能吧。”萨默无奈地笑了笑。这次的微笑是真心实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奥尔德斯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把你给惹毛了。”

“怎么会?”萨默失笑,“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可你刚才的表情有点…”奥尔德斯慎重地选择着形容词,最后吐出两个字:“狰狞。”

“怎么个狰狞法?”萨默自己也挺好奇。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奥尔德斯把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没事,总而言之,我没生气,你放心吧。”萨默语气坚定地说。

“没生气就好。”奥尔德斯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撑着剑站起来,“我休息好了。”

次日,三层东间。

平板上设定的闹铃叮铃叮铃响个不停,奥尔德斯企图起床,起床失败,一倒头又躺下了,重新陷进软乎乎的枕头里。这可不行,他感觉自己在三秒内肯定又要睡过去了。奥尔德斯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终于清醒了几分,他火速逃离了床的魔爪,在地板上站得笔杆条直。

奥尔德斯像个卫兵似的呆立了两分钟,这才又清醒了几分,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穿戴整齐走出公寓的时候,他已经满血复活,又充满了动力,还有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可惜奥尔德斯又起晚了,只好花十五分钟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跑去地下室上班。

刚下两级台阶,他就听见背后有动静。奥尔德斯在楼梯上转过身,看见萨默在一群队员的簇拥下走进大本营,旁边还跟着个陌生面孔。

又找到一名新选手,大本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真好,奥尔德斯心想。队长一定也感到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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