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着莫皇城的乌云消散了,莫皇宫化为灰烬,断壁残垣述说着莫家曾经辉煌的消逝,莫太上皇与那巨脸存在不知去了何方,没了消息。
夤夜凄恻,暗光降下,究是要寒许多人的心,这是一个异常冰冷的夜晚,冷落孤寂,侵蚀到人心深处。
因为那灵髓奇珍,羽聪身体的自愈能力强于常人,伤势在慢慢愈合。
少女有些寡言了,应该说他们都有语难言,两人缩在岩洞里,面前火堆上的火光也融化不了他们心头覆盖的冷意。
岁月如歌,一念蹉跎,有些人,从未想过分离,然而当那身影消失在眸瞳里时,漾眼又模糊了,有些事,从未想过发生,当改变来临之时才理解那是不争的现实。
黎明时分,天空传来一声轰隆,有什么把天空照亮,两人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莫紫胭眉目垂下,少女神色有些颓废,但是这却遮不住她貌美的容颜,玉肌雪肤,发黑如墨,身姿曼妙,倾国倾城。
羽聪起身,在那将要熄灭的火堆上添加一些木材。
天亮时分,他们上路,已然决定离开,少女只能把心寄托给她的姐姐,星辰阁在北方,他们就一路往北,不知走了多久,不知到了哪里。
直到一个少年阻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那是一个神俊的男子,披着银色铠甲,铠甲如玉润丽,有流光转动,非常的不凡。
“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你们,我无形中心生一点好奇,所以来了。”
两人一沉,他们还是被追到了吗。莫紫胭揭开愁眉,“你要收走我们的命吗,就你一个?”
银甲少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仿佛隔着尘世,这种感觉很怪异。
“我来这里是因为突然心有所动,当然,顺便收下你们的命。”似乎后者是次要的,但却让莫紫胭愈加愤怒。
“莫皇很惊艳,那位存在留不住他。”
银甲少年的话让少女的心终于放下,他爷爷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存在,曾一击把莫宫化为灰烬,这是红尘中最顶级的力量。
“但只是暂时的,再惊艳也不过是红尘中的存在,跳不出囚笼。”
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似乎很有耐心,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说这么多,他在等待,而羽聪两人也在等待。
烈日高高悬挂在空中,占据着中天,主宰着白昼,它似乎是一位君主,唯一的君主,它的世界里没有不臣服的存在,不臣服的只有灭亡。
虿向日而歌,则光昼暗灭!
郎朗的晴空染上阴霾,血红的霞光诡异地出现,照射在山河大地上,一朵朵火红的云霞向着莫皇城的方向下坠。
殷红的昏光照耀得少年的银色战甲华丽闪烁,炫化出一圈圈的七彩光晕,把他烘托得如同一尊神人一般。
莫紫胭漂亮的眼眉沉下来,她苍白晶透的脸颊却像是被血光完穿透般,要滴出血来。
羽聪紧皱着眉毛,感觉情况很不妙。
灼日昏歌,血染凡尘!
霞鳞遮天,是结束还是开始?
轰隆隆的响声从黄昏血霞中传出来,一片片厚实的云朵被推开,一只巨大的黑铁怪物出现在晚霞间,占据了半边天,隐隐约约看到一只只散发着圣洁光芒的翅膀,与一条条如钩的巨足,因为它实在太巨大了,根本看不清真容,就连那半天的云霞都是它引来的。
那庞然大物忽然发出一声如龙如象的长吼,神波冲击霄天,方圆万里听闻声音的生灵无一不心生恐惧,有的甚至跪倒在地微微颤抖。
可怕的景象!如同梦魇出现!
神的信使降临了!
一声吼动震慑十方生灵,从此这里的信仰有了归宿。
“弱小的人,只能仰望神者的圣临。弱肉强食,这是世界铁的规则。”那披着战甲的男子似乎很有耐心,悠悠说来。
但羽聪却是看出一种心境,天塌或地摇,他心亘古不动,皆淡然世间,他感觉到这男子很可怕,在没有看到他施展实力前,他就以这样下结论。
这世上有一种人,不需动用力量,只要他展现真容,就能战胜敌人!
他感觉到面前的男子将来就会是这种人。
“你的感觉没错,如果命运不开玩笑,如果他没有早死,这将是一个至尊。”
羽聪身体一震,他的魂入到识海,看到一团苍白晶莹的火焰在缓缓煽动,它刚才竟然说话了!
在他引灵的时候也有一团火焰在他识海中,那时候那团火焰暴动,让他差点陷入危险,但他感觉现在这朵苍白的火焰并不是上次那一个。
这朵火苗不理会他的惊讶,“他跟你以前遇到的人都不同,这是一个从出生就注定要明道的人,不施展出你的力,不可能打得过他。不!应该说现在的你再加上那个小姑娘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朵火焰说的很玄乎,羽聪不完明白,但他能听出他与莫紫胭的绝望,在那个少年面前,两人已是穷途末路。
“那我应该怎么做?”
“接受我的传承!”
那团火焰传出幽幽的声音,在这一刻,羽聪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跟来自地狱的恶鬼对话一般。
羽聪沉默,接受他的传承?这样就能得到力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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