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半调侃半试探过他,如果文考考不好,可以选择音乐专业。

他那时候只当老师开玩笑,没当真。不过后来出于兴趣,也跟着音乐老师认真学过很长一段时间,吉他钢琴差不多都有中级水准。

夜色迷离,酒意微醺,嗓子也放开了……

“老板,您这歌唱的真不错!我这要不是见您本人,只听声音,还觉着是哪个大明星呢。”

寻着任栎停顿的空隙,代驾师傅主动找话题跟任栎聊起来。

“师傅,你这话说的,我这样子难道不像明星吗?”

任栎听了代驾师傅夸他,也起了心思调侃代驾。

“抱歉抱歉,我没说您长得不好,不像明星,就觉着您这嗓子真不错,歌唱的很动人。”

“哈哈哈,小伙子,这夸奖我愧受了。我就业余喜欢嚎几嗓子,没你说的那么好。”

“真没夸,我真就觉得您歌唱的很动听,就真心话。您得信我!”

“真心话?”

“真心话!”

“哈哈,好勒,我就当你真夸我了,年轻人真会说话,要不你再多说点。”

“……”

一路跟代驾师傅胡天海地侃大山,任栎精神也好很多,没有刚喝完酒后的迷迷糊糊。

约莫半个小时后,到了小区,任栎指挥着代驾将车子停到地下车库,付好钱回到家,房间灯都关了着,抬手看下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半。

或许是晚上刚完成一笔不错的买卖,心情不错,任栎一点困意也没有。

走到卧室,见田笑笑母女俩都已熟睡,女儿睡相不好,头挨着妈妈,斜着身子,脚斜搭在外面,轻轻帮她俩掖好被子,蹑手蹑脚退出卧室,轻掩上房门。

简单洗漱一番,哈口气,嘴巴里还一股酒味,可不能冲着咱闺女。

又穿着睡衣披上外套,去接了杯水漱漱口,实在还没有困意,索性返回客厅靠坐在沙发上,准备看会球赛。

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小,这会正好是午夜新闻。

“接本台记者讯,今晚9时许,位于晋西省内一处矿洞坍塌,获悉矿洞下有4名作业人员被埋,救援队伍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目前正在积极展开救援活动,矿下被埋人员情况还未知……”

任栎看着电视新闻里发生的矿难事故,也挺揪心。35岁的年纪,多了些责任和义务,游走于世间,对生命的敬畏也愈发深刻。想着人生福祸无常,心里默默为被困人员祈祷。

摸索着伸向外套兜里的香烟,手指触碰到一个四方的盒子,掏出来才恍然,明天是他跟田笑笑结婚6周年纪念日,这是他准备了很久的礼物。

打开礼物盒,一颗钻戒稳稳摆在里面,这婚戒迟到了6年……

两人刚结婚时,贷款买了房子,经济拮据,田笑笑劝阻说,钻戒这玩意不适用,死活没让他买。可任栎知道,她这哪是不想要,只不过心疼钱罢了。

后来几年,他也陆续提过,要补一颗钻戒给田笑笑,她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也是,婚后偿还房贷,女儿出生,母亲病重治疗……

好事多磨呗,而今趟过了所有不困顿,这婚戒一迟就迟到了6年……

他能想象出明天田笑笑收到戒指的喜悦,合上盖子,准备起身回房间休息。

“嗡”,又开始耳鸣了,脑子也有点眩晕~

重新坐下,打算缓缓。

似乎……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十来分钟后,症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耳朵里的嗡鸣声不断放大,不断放大……

到了一个临界点,周遭突然静止下来,耳鸣声,电视机嘈杂声,甚至包括自己所有的感知,在这一瞬间猛然收缩,部挤进脑子里。

浑浑噩噩,昏沉麻木,像被灌进了几百斤铅。

眼前的所有画面跟开了百倍慢放,一帧一帧缓慢跳动,每一次跳动,头脑里的肿胀感也更加强盛,就像下一次跳动会把灵魂从身体里挤出来。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跳帧的画面也越来越快。

终于,他脑袋一轻,灵魂真的被挤了出来……

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部都是东拼西凑的碎片,整理不出具体情节。

某一刻。

脸上暖洋洋的,这是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梦?阳光?现在几点了?

意识先于身体苏醒,他发现自己状态好像有点奇怪,思维清晰,身体却没有知觉。

努力要去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像被千斤重担压着。肢体跟思维失去了关联,无法同步。像极了小时候的噩梦,使劲想要摆脱身后紧追的恶魔,腿脚却绵软无力,不能动弹分毫。

“嗯?”我这是什么奇怪的睡姿?昨晚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是田笑笑把我扶到床上的?不对啊,我这姿势明显是趴在桌子上?

“老婆?”任栎轻声呼唤。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再次喊了几声,四下寂静,依然没人回答。

快醒来,快醒来!醒来啊!

终于,眼前有光线,很刺眼,好在因为是趴着,没办法看到更多的画面,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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