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尽可能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来到了俞子美的床边坐下:“俞女士,你来找我还是因为封家的事?或者是关于许诺……”

“不是的,温欢,我们今天不谈这些。”

温欢的话还没说完,俞子美急于否认,又紧接着开口。

“司琛对你求婚的直播我看了,我是真心想祝福你们,虽然我很遗憾我不能到场见证,但我们总归是母女一场,这个祝福,我还是要送到位的。”

她说话有气无力,眼底肉眼可见的难过和遗憾。

温欢看了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谢谢,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俞子美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要和温欢说,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所以看起来还挺犹豫的。

温欢也不急,耐着性子等俞子美先开口。

沉默了半晌之后,俞子美终于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伴随着脸上几分凄苦的笑容,扯动嘴角:“温欢,其实我觉得我这个人活的挺失败的,走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的未来该怎么走下去。”

“你出生之后,我就从来没有尽到过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甚至在和你相认后,也屡次让你伤心。对于许诺橙,我是感到十分歉疚的,不仅是对她,也是对你,我没有想到,因为我个人的原因,造成了她这副模样,也间接的迫害了你。”

温欢听出了她内心的愧疚和绝望,她安抚了两声:“你也不用太自责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悔恨是没用的,我们做人都要朝前看,既然发现了问题,以后慢慢解决便是。”

“那你怪我吗?心里是不是一直埋怨我?一直不想认我这个母亲?”

俞子美急切的开口,那双漆黑的眼睛中带着几分希冀。

温欢对上这个目光,突然间觉得很是心痛。

“我未曾怪过你,也没有埋怨过你,至于我们两的关系,我之前也说过,你是我生母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我也不会可以去否认,但我却没有办法做到把你当成温母那样来看待,这是我内心最诚实的想法。”

“我没有认封家,有许诺橙,也有大夫人的原因,但和你无关。”

俞子美听到这话,觉得庆幸但又可悲。

庆幸的是她这个女儿从未怪过她,但又可悲自己无法与她更为亲近一切,那些想对她的弥补之意,都没有想法去实现。

她微微垂眸,收敛了泪意,点着头像是自语,又像是和温欢在说:“这样也好,总之我会祝福你和司琛,希望你的后半生能和他开开心心,幸福美满的过下去。”

这个祝福,温欢诚心接收:“好,谢谢你。”

“欢欢,今天我得到了你的一个肯定答案,我想最后还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你父亲,不,你生父封振霆的忌日就是明天,等会,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扫个墓吗?我怕明天闲杂人太多,没有办法让我们一家三口真正的团聚。”

听闻这话,温欢微微震惊了一下,她竟然不知道明天是封振霆的忌日?

片刻的怔愣后,她果断的答应下来:“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俞子美很是激动的点点头,目送着温欢离开房间。

纪司琛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她脸色沉重的走了出来,马上关切的问了一声:“里面没什么情况吧?”

“司琛,封振霆明天忌日,我想等会和俞女士一起去祭拜一下。”

封振霆也小小的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反应过来:“那我给你去安排,你去换身衣服,等妥当了之后我就让人送你们过去。”

温欢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心情有点沉重。

或许是看到如此颓丧的俞子美,想起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却为国牺牲的生父。

想起他们之间爱而不得的故事,想起俞子美穷极一生,都陷在这段感情中无法自拔的困境。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能尽快从情绪中调整过来。

俞子美本来就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过来,看来是早有准备。

而温欢在衣柜里也找到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两人站在一起,某些相同的气质让旁人看了都觉得神奇。

如果温欢那张脸没有因意外变动的话,那可能就会更像了。

烈士陵墓每天都有人打扫,封振霆的那张意气风发的照片在墓碑上格外显眼。

这还是温欢这么近距离,这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封振霆的模样。

而俞子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如死灰覆面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温欢看了很是担心,好像在她眼里,已经看不到光了。

她不由得出声找了个话题,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你想他吗?”

话说出口后,温欢就立刻后悔了。

她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这不是废话么!怎么可能不想?

只见俞子美淡然的跪在了墓碑前,替他整理了下花束,仿佛回忆起很早之前的事情一样。

“我想他,想了足足三十多年了,你看他这张照片,就是牺牲前去往边境临时照的,他那么年轻力壮,未来还有大好的前途,很长的路途可以走,但他偏偏一意孤行的选择了那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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