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倒下。
四个武士营有默契的同时退后,一边恢复体力,一边重整阵型。在恢复了一定组织度后,各营的指挥官自动向两侧展开,试图包抄犬裔的侧翼和后背。指挥官卫队也继续在民兵后方督阵,维持民兵的士气。
现在,阿维特手中只有三千武士,一千投石民兵,一百长弓卫队。第三批塔拉斯科人的船队正载着五千武士,向北岸渡来。
指挥官再次下令,墨西加的舟师开始尽力干扰对方的船队,阻碍敌军渡河。不时有墨西加的大舟发动冲锋,从两侧撞向塔拉斯科人的小舟。接着便是一声轰响,巨大的动能撞击,把船上的武士和船夫一同撞入河里。
然后大舟的浆手再次发力,民兵们边交战边急速后退。在其他小船的武士聚集前,大舟就脱离接触。接着休息片刻,等浆手体力恢复,就再次进行撞击。这种攻击的目的并不是造成太大的杀伤,只是在尽力保存自己的条件下,发挥大船优势,迟滞敌方船队的行动。
距离长枪兵崩溃,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对他们的围攻就已经进入杀戮的尾声。塔拉斯科人已经放下长枪,或者投降,或者跳入水中。后方的长河让追亡逐北的过程变得极为快速而简单。武士们的伤亡只发生在短暂的胶着状态,那一刻钟阵亡了近两百武士。而随着美洲虎战士的扑击,后面就是一边倒的击杀。
短促的海螺声再次响起,随着战旗挥舞,一千美洲虎战士开始恢复秩序。他们的纪律性最高,逐渐后撤回山丘,开始重新集结。而四千追缴的武士已经完散开,他们激烈的追击着在河岸和河中挣扎的枪兵们,还要很久才能再次整队。
剩余的四千异族雇佣兵此时已经完陷入了武士和民兵的包围。民兵在前线和犬裔们残酷交换着生命。武士们从侧后方以多打少,充分发挥盾牌和阵型的优势,稳定收割着狂暴的敌人。
这时候,塔拉斯科的五千武士终于开始登陆,持盾举矛的精锐们开始靠近集结。很快,两个武士营已经成型在滩头。
阿维特再次下令,长弓武士们在两百米的距离内,对塔拉斯科的武士们进行了快速射击。他们每分钟射击10箭,在臂力完耗尽前,最多持续十分钟。凶猛的长箭势大力沉,钉在武士的盾牌上发出咄咄的闷声,偶尔是铛铛的脆声,这是稀少的铜盾。
而在盾牌间的缝隙,不时有长箭撕拉着破甲,噗嗤着入肉,接着是压抑的惨嚎,和扑通的落地。时不时有资深的武士放缓射速,细细瞄准片刻,接着一箭飞驰,射入敌人面门,贯穿头颅,一击必杀。
面对持盾披甲,分散排列的精锐武士,长弓的杀伤率就降低到只有一成。在五分钟的速射中,大约有五百名塔拉斯科武士倒地,生死不知。指挥官派出了最后的三个武士营,护卫在长弓卫队身旁,等候着敌方武士的冲击。
退回山丘的一千美洲虎战士刚刚整队完毕。他们每人带上所有的三根投枪,抽出一把插入掷矛器中,然后小跑着奔向塔拉斯科武士的侧翼。直到三十步距离,才猛地一声虎吼,投掷出手中的投矛。沉重的投矛划出可以看清的曲线,却带着无法抵抗的动能,咔嚓一声穿透木质的盾牌,插入敌人的胸腹。
强大的动能让被射中的武士瞬息倒地,粗大的矛尖则刺出严重的伤口。中枪者不是重伤就是立刻死亡,只有铜盾才能勉强防御。只是第一轮投矛,就让两百武士倒地,足足两成的杀伤效率。
美洲虎战士在原地稍稍休息,插入第二只投矛准备。南岸却突然传来尖锐的螺号声,这是撤退的命令。停在岸边的塔拉斯科舟师立刻重新装载刚下船的武士。这些武士们不甘心的挥舞着手中的铜矛,随后在大舟上某位指挥官的高声命令下,面带不甘的返身上船。
伯塔德向塔拉斯科人的指挥船瞄了片刻,随后无奈的移开。
他随手找了个正大声咆哮,挥矛示威,从而空门大开的武士射死。那艘大舟离他足足有两百五十米,敌军指挥官谨慎的藏在护卫中。舟身还在不断的移动飘荡,没有丝毫射中的把握。
美洲虎武士的第二轮投矛只射到个尾巴,第三轮更是战果寥寥。弓箭手又对船射了五分钟直到脱力。塔拉斯科的船团就已经启程南返,在岸边留下了不到一千具武士的尸体,算是及时止损。
南行的舟船毫不在意水中挣扎着靠近的长枪民兵们,只是把这些空手的消耗品留给还在骚扰的墨西加船队。墨西加舟师便也没有继续和装载武士的船队纠缠,只是聚集在靠近北岸的河面上,轻松的收割着水中的残兵。
浪花轻轻的把倒地的武士淹没,然后打着卷儿把一些带走飘起,剩下的又轻轻露出头来,仿佛这是流血的饰品,装扮着战场的余晖。
仅存的两千异族雇佣兵终于从狂热中醒来。看着远去的船队,残存的奥托米人和托尔特克叛民完失去了士气。他们失神的转身跪倒,无力的屈膝投降,然后等来毫不留情的迎头一击。
在这残酷的两刻钟厮杀里,墨西加阵亡了足足三百武士,近一千两百民兵。民兵们一度溃逃,后方的指挥官卫队无情的斩杀了近百人,才再次驱赶民兵上前。
而最后的近千犬裔则发出郊狼的嚎叫,这是他们在故乡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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