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存粮。新一批船队正在首都聚集。

“阿维特,对面的塔拉斯科人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只进攻了一次?他们明明还有七万人。”少年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找不到轻易胜利的机会。或者说,战斗获胜的代价太大。”阿维特微微一笑,透出充分的自信。

“可是上次渡河,他们是有取胜的机会的。”少年想了想。

“当时,他们第一批长枪兵和第二批雇佣兵已经牵制了我们八千武士。等第三批五千武士渡河,就会和我们剩下的武士缠斗在一起。然后第四批五千武士可以进攻刚消灭长枪兵的四个墨西加武士营。第五批武士就能占据上风,第六批武士就绝对可以奠定胜局!”

“那在长弓、投矛和战棍下,他们要伤亡多少武士呢。”指挥官笑着反问。“况且,我不会允许第四批武士顺利运来的,舟师已经准备好和敌人完交战,阻断运输至少三刻钟。等我们这边吃掉长枪兵,拖住犬裔,再合围五千塔拉斯科武士。苏安瓜的王座就坐不稳了。”

“也对,想打败我们至少要阵亡五千武士。”少年点点头,“水军和陆军能够互相配合,发挥出更大的效果。这里的舟师很关键,能够随时阻碍敌人兵力的运输,让我们占据局部兵力优势,然后优势陆军能轻易歼灭敌人。”

“那如果他们放弃这个渡口,从其他地方渡河北上呢?”少年又问。

“我们的这个点就像一根木刺,插在塔拉斯科人的腰眼上。五天行军距离内的地方都被我们隐约控制着,他们的粮道被我们的水陆两军同时威胁。如果塔拉斯科人不管不顾的北上,一旦粮道掐断,奥托米人可没粮食救他们。”

“没有补给的部队,毫无战斗力可言。”阿维特耐心的解释着,也趁着这个机会教授修洛特基本的战术技巧。

“所以,他们必须拔掉我们这根木刺?”

“如果他们真的想北上的话。就必须吃掉我们的据点。”阿维特点点头。

“假如他们寻找时机,偷偷把三万武士都运过河来的话。我们应该打不过。”少年认真的推演了下双方的伤亡,他相信数学不会骗自己。

“哈哈。如果他们真能把所有武士都运过河,正面作战我们确实很难胜利。”阿维特狡黠的一笑,“那时候,我们就部躲入营寨死守。这个营寨就是为了坚守准备的。”

“如果我们被三万武士包围,那营地里的粮食只能坚持一个月。”少年莫名的担心着。

“要是塔拉斯科人的三万武士真的部渡河,包围了营寨据点,那可就再好不过了!”阿维特哈哈大笑。“顿兵在堡垒下,后面是大河,还有敌人的船队阻碍运输。”

“这时候托特克还围什么奥托潘城!直接率军南下,内外合击,船队阻碍河道,等消灭这三万塔拉斯科武士,塔拉斯科人就要亡国了!”指挥官笑的很开心,他期待着这个未来。

少年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塔拉斯科人并没有战胜我们的把握。那他们为什么要出兵呢?”

“战争中,谁又能有把握一定战胜对手呢?”阿维特收了笑,认真了些:“不过是山河相制,占据形势,然后等待时机。”

“什么是形势?”少年似懂非懂的问道。

“形势。这条勒曼河,这个山间营寨,就是形势!依托这条河,敌人的军队就无法一拥而上,发挥数量优势,还要被舟师干扰粮道运输。依托这个山寨,我们就能坚守,用少量的军队对抗大量的军队,还能充分发挥弓箭的力量。”

“山河形势,就是提升我们的军队,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限制敌人的军队,来发挥出更小的作用!”

阿维特自信的总结道:“没有提前占据这个要地,就是苏安瓜最大的错误。”

“那么,塔拉斯科人还在南岸做什么呢?”少年思考了片刻,灵光一闪“聚集这么多军队,消耗这么多粮草,总要有一个目的。”

听到这里,指挥官的瞳孔微微一缩,从最近战斗胜利的自豪中恢复了过来。

他背过手,边踱步边思考:“塔拉斯科人现在留在这里,只能起到一个效果,那就是拖住我们这只军队。”

阿维特猛地一拍手:“很可能这才是他们原本的目的。渡河一战,应该是苏安瓜看到我这个老朋友后的临时起意!”

“这样看来,塔拉斯科人虽然没有占据形势,他们却在等待时机..原来如此!”

“什么时机?”少年有些好奇。

“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阿维特的眼睛忽然变得深邃,“因为,奥托潘城拖不了太久了。”

时间转眼便到了八月,雨季迎来它最热情的时节。瓢泼的大雨在天上连成粗线,暴涨的河水淹没先前的渡口,两边的大营就彻底平静下来。

修洛特很快习惯了规律的生活:训练,学习,教导,研究,沉思。他的每一天都充实的充满力量,他也正在成为身边人的依靠。自信和坚毅洋溢在他脸上,犹如天命和斗志燃烧在心中。

这一天傍晚,当他再次站在高丘上,看着远方的舟船。一艘小独木舟突然轻巧的靠在新的渡口,船上下来一个衣着朴素,面容温和的年轻男子。

修洛特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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