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动作。常人尚且观察出来,更何况人精如楚留香?叶障目分明根本没有想过,丢失自己的零件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事大抵都是无紧的。于是楚留香出其不意地抛出自己的视角,惊得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可他哪怕再不知所措,都还在努力去安慰别人。

这是个善良的孩,却也是个不晓得珍惜自己的孩。遗落在人间的数年,难道没有教会他什么吗?

楚留香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昨日约你去风雨亭会谈的人究竟是谁?”

“……你若是不问我,我差点都把这件事忘了。”叶障目突然站起身来,阴影遮去他的眼睛,只看见唇边一抹冰冷的笑意:“我也问你一句,昨日抚琴的人是哪位人士?”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忽然同时道:“妙僧无花!”

此时的妙僧无花正与南宫灵坐在舟。

茶盏袅袅升起的浓雾朦胧了无花如画一般的眉眼。面若桃花的僧人平和地说:“我被发现了。”

南宫灵那一棋再也下不去了,他的指尖泛着白,停驻在半空中:“被谁发现了?”

“叶障目。可还加楚留香。”

“怎么会?!”南宫灵指尖的棋跌落到木舟,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分明已算计好了的!昨夜三方混战,你,楚留香和一点红,再加叶障目。浓雾遮蔽住他三人的耳目,他只会以为自己是被无辜扯入战况的过路人,怎会将嫌疑投到一旁的你身!”

无花闭眸,仿若置身事外:“自我见到楚留香摘去张啸林面具的那一刻,我便知晓已然完了。”

南宫灵颤声:“那张啸林竟是楚留香假扮的?!……也是说,楚留香与叶障目在路便已接触过了!难怪,只待他对峙一通,你的身份便会此暴『露』……早知如此,在你以琴声混淆他视听的时候,我该下水把叶障目杀了!”

“你杀虚弱的叶障目,你杀水下的楚留香吗?楚留香与我打斗,我都只有五成把握胜他,更况且是武功尚不如我的你?”无花低声道,“旁边还有个敌我不分的一点红。你我哪个去杀人,都落不得半点好处——说不定命都得留在那。我倒是无所谓,可你是我弟弟,我怎弃你于不顾?”

南宫灵听了无花的话,眼圈都红了半截。他的声音有轻微的更咽:“兄长,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无花落下手中一直持着的黑。他睁开眼睛,棋盘本是白占优势,可是这一之后,黑起死回生,与白势均力敌起来。

无花轻吐两个字:“母亲。”

“……有这个必吗?”

“你我不是未尝体验过被叶障目追杀的感受。”无花低叹,“若不是年龄和相貌对不,我都怀疑他是前些年头的罗刹剑弃剑持刀。那漫溢的刀意,一般人可真是消受不起。我探查了好几番,此人分明身无内力,却铸如此可怕的刀法……真是个怪物。”

他低下头,提起笔在纸写了几句话,随后将信纸对折,塞到飞鹰脚的信筒内。

飞鹰收了信,便低矮的舟檐飞出。在空中盘旋几周,边发着恐怖的尖啸声,边向远方飞去了。

“母亲此刻在大漠的边界。赶往这里至少也需三五时日。”无花温声道,“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彻底搅『乱』眼前这一潭春水,好让楚留香摇摆起来,牵制住叶障目才行。”

兄弟人的眸中同时闪过一道冷光。

另一边的楚留香满心荒诞。

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那不染尘埃的友人竟在这场阴谋中有一席之地。

叶障目知晓他的不可置信,安抚着说道:“还是先与他会面一场,也好知晓他到底是怎样的情形才是。”

楚留香『摸』了『摸』鼻,苦笑道:“我竟没有你清醒。唉,果然是当局者『迷』。”

楚留香站起身便想走,被叶障目不容置喙地按着压了下来。雌雄莫辨的白少年望了他一眼:“还是先吃了早茶再走吧。我若是没猜错,你昨日起便没有进食,对吧?人可是非常脆弱的生物,一定保护好自己才是啊。”

盗帅与玉人对视了一会,场面一时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楚留香败下阵来,盗帅闷不做声地低下头,开始用膳。

他的动作优雅而迅速。仅是过了一盏茶时间,他便已将桌的菜肴吞咽下去了。可到底是牛嚼牡丹,半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叶障目见他吃完,便站起身来:“走吧。”

可是,该去哪找无花呢?

这位好友云游四海,总是不知去向。楚留香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叶障目细心地为他抚平褶皱的衣尾,淡淡提示:“丐帮。”

楚留香眼睛一亮,对啊!丐帮的现任代理帮主南宫灵正是他的好友。只向帮主求助,那无花的动向他肯定可以知晓!

他并不知道南宫灵是无花的弟弟,而叶障目望了他一眼,也没打算为他说明什么。

盗帅这时候还心存疑虑,与其将一五一十道出,不如他慢慢查明真相,再一点点挖掘他看。

两人便沿着街四处走,打算找丐帮问路。平日里到处都有丐帮,可今天却找了半晌,都没见到一个丐帮的人。楚留香长吁一口气,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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