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上去不像良善之辈。
“呵呵,我看你从酒楼出来,好心收留你,我呸,真是良心喂了狗吃,你倒好,勾引起我家郎君来了,看我不把你卖到暗巷窑、子去。”那坐着的女子骂骂咧咧,又恶狠狠地朝跪着的女子吐了口水。
哦。皎然心中呵呵,原来不是母女。
中年男子垂首站着一动不动,年轻女子一想到要被卖到窑子里,撑着地就开始磕头,“大娘,我真的没有,你收留我的恩情,玲珑怎能忘记,玲珑怎么敢,是郎君趁你进城,是郎君骗我到屋里,把我拖到床上去。”
中年男子一下子就火大,“啪”地一声甩了女子一巴掌,“贱、人,要不是你使了狐媚伎俩,我会中招?楼里出来的姐儿就是下、贱,看见男人就痒痒。”
又“啪”地一声,那中年女子也上前甩了玲珑一巴掌,咆哮道,“若不是你平时使媚,郎君能被你勾了去?我呸,以前算姑奶奶我看走眼,找你来卖酒,差点家都给你挖了去,看我不打死你。”
不管那年轻女子是不是清白,这种时候,原配总是站在自家人一边。
酒家女支女不仅陪酒,本朝还兼顾卖酒。酒家为了卖酒,常在酒肆中设女支女,浓妆艳抹,或立于廊下,或站于街上,巧笑争妍勾人来买酒,有的酒客为了更深层次的交流,往往会买君一笑,城中不少酒馆皆是如此,皎然早已见怪不怪。
皎然示意陶芝芝上驴,并不想掺和别人家的闹剧,陶芝芝收到皎然的眼色,利落上了驴。
正准备离去,身后传来闷闷一声“嘭”,皎然回过头,那女子已经倒在木柱子旁,额间一片红,这方向正好对上她还未闭上的眼睛,那女子嘴中还喃喃着,“我没有,我不要去暗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