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好生养,但短处也是显而易见,生下的大女儿,不知情的真以为是王氏肚子里跑出来的,夫妻俩想着如此不妥,算计着要找一个年轻貌美,略懂琴棋书画的,可小姑娘想好生养,身子骨要硬朗,过的日子便不能太顺遂,吃过苦的才是上上之选,最好还是孤家寡人,这样也好拿捏,于是叶清便成了上上之选。
“那他为何要来寻我?”叶清虽早已灰心散意,但人在绝望时,又总想给自己在一坨烂泥里捡根草起来,指着这根草说,洗洗便不臭了。
“你想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只怕人家一早就打着算盘赖你了。”玲珑说话不再客气,“京城离鲁地多远啊,人家坏死了是家内夫妻,商量着断你后路,再把你肚子用了,任你叫天不应喊地不灵,到时你孤身一人,看你怎么从鲁地回来,不被人抢了劫了去都算你命好。”玲珑气不过,用手指使劲按了按叶清的额头,指望她看清楚一些。
花姑站撒开长袖站起身,该说的他都说了,造化如何,就看能否劝得动了。
皎然送走花姑,回来时叶清正趴在玲珑肩上掩面而泣,有情人自是接受不了心上人这样待自己,冷眼旁观者就不同了。
“有需求才有买卖。”何婉儿不以为然道,当初她娘亲经手过类似的生意,何婉儿对这样的买卖不陌生,在她眼里,这样的事儿是三方得利,没一处吃亏,方才她惧花姑闭口不言,花姑一走便忍不住道,“都是做生意罢了,一方出钱,一方拿钱。”何婉儿没说的是,像她娘亲这样的牙人,也是抽了不少油水的。
“这可不只是买卖的事儿。”皎然不满道,“若你是那乡野妇人,你以为你有得选吗?”
何婉儿撇撇嘴,觉得皎然就是爱管闲事儿,一个没根没基的叶清,用得着她这么瞎操心吗,“我又不缺银子,再说我也不是那乡野妇人,我为何要去呀。”何婉儿这是火烧不到自己身上便高高挂起,世间上有的是这样踩着别人的痛脚装大度的人。
“若我是张员外,我就爱挑你这样的姑娘。”皎然说着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何婉儿状似思考,还没来得及开口陶芝芝就补刀道,“可不是!生得也好,无人管教,脑子不灵光确实略懂诗书,最重要的是身子骨够好,一定能生个白白胖胖又俏生生的大小子。”
皎然和陶芝芝相视一眼,默默勾起了嘴角,说不得臭味相投还是很有道理的。
何婉儿撅撅嘴不再说话。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叶清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拿手巾抹着鼻涕,抽着气儿骂道,“怎么会入了这样的人的眼儿?”
玲珑和皎然皆是一声叹息。
最后这件事自然是如姊妹所愿,叶清悬崖勒马,拒了张员外的求娶,不过叶清面子薄,不想再见张员外,皎然便也如了她的意,让她暂歇几日,由着玲珑和她去解决,这下就是比谁更会唱戏了。
张员外连着两日都到四季园来苦等,临窗而坐,对着酒瓶子念着“佳人有意,哪怕那粉墙高丈”之流的诗句,活脱脱一副痴情郎君样。
张员外唱的是苦情戏,皎然和玲珑演的则是默剧,只让张员外尽情唱够独角戏,“我就不信了,看他能唱几日。”皎然和玲珑站在竹林后道。
玲珑冷笑一声,“也就唱给他自己听了。”说着又看向皎然,“我看着人就是老色鬼一个,方才你去送酒,我瞧着要不是你不好拿捏,他是恨不得一口水把你咽下肚去。”玲珑望向张员外,眼带调侃,“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受王氏折磨呢。”
皎然觑了玲珑一眼,“他唱我们就腾地给他唱呗,只一件,要记得把他的伎俩跟园子里的孩子们都说明白了,免得往后有人再受罪。”
这事儿自是传得小博士们人尽皆知,而叶清虽没去四季园唱曲儿,但也都每日来酒馆里帮忙,皎然时常能看到她低头抹泪的模样,好几次想要到四季园去,好在这姑娘还算清醒,最后都收回了脚。
不过张员外还是没有皎然和玲珑想的气长,到了第三日,便唱不唱了,可四季园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张员外带着三三五五几人,闹着要来寻人,四季园被看热闹的酒客围了个水泄不通,要知道一个员外能这样来求一个妾有多难得,在场的人可都舍不下这个脸呢,张员外这么一闹,简直演活了戏本子里富贵公子非卿不要的故事。
皎然和玲珑听到这事儿,俱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惊讶,张员外这会儿就像慌脚鸡,越闹腾越没理。
皎然喊来一位小博士,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便和玲珑往四季园去了。
张员外眼见小当家现身,诗念得更欢了,他能如此不要脸不要皮,不过是打心眼里认为叶清心悦于他,一颗心早被他摘了去,实则张员外自认对叶清也有几分情意,打定叶清是被皎然她们藏起来。
“小当家为何软禁张某的心上人,不让她与我归去?”张员外说得凄凉。
皎然眉毛一挑,“你心上人是谁,又要和你到哪里去?”
“叶清姑娘虽是与我回家做妾,但也是良妾,我自会尊她敬她,不让她皱一根眉头……”皎然听了直反胃,张员外徐徐道来,自诩是文化人的张员外自然把故事镶了金边银边,说得跟天上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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